何一笑收了笑声,神色肃穆:“我可不说谎。”
实际上除了卜中玄本人外,诸人都有些信了这话。毕竟此次抛出一串惊雷,前两件都自知是真事,最后一件,自然也假不了了。
任白虹嘴上不说,暗里也有怀疑,想着这二人竟还有这层关系,连自己也被瞒了过去,只是不知道何一笑又是怎么知道的。
卜中玄脑子不差,稍加思索,也明白了何一笑的圈套,前头姑射主人一事不过是个幌子,真陷阱正放在他脚下。他有口难辩,偷眼去瞟任白虹,正见微扬的纱帐下,对方端坐着沉吟模样,一时险些被气得呕血。
幸而他此次是有备而来,眼见情势被何一笑带了走,忽道:“你搅浑水也无用,我手里有你当年与江卧梦的书信。白纸黑字,抵赖不得。”
甫听得,江逐水心尖上便被针刺过似的,疼得他几乎要叫出来。最后虽未出声,但颊上潮红,眸光晦暗,看向师父时,见对方面上有瞬间怔愣。
对方说出书信一事,当真出乎了何一笑预料。
他之前之所以那么沉着,便是以为自己当年将事情隐瞒得极好,绝不会留有什么证据。至于书信,虽有过几封,但牵扯到秘事的,只有一封。
江卧梦乃是前任山主,身份极不简单,后又娶了妻,何一笑暗藏心思,却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