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歌声停止,萧飞宇才发现门外有人,刘宇回过神来赶紧进了屋,笑着挠头:“那啥,你俩好,我是从北京来的,我叫邵宇,咱那儿地儿说啥北上广大都市,其实真不咋地……”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
严非只听进去一句他是从北京来的,自顾自擦着吉他也没抬头瞅他,心里的算盘打得是让他去北京找大宇,自打小时候分别,两个人就一直通着信,只是却在三年前的夏天再也没收到回信过,严非急的打电话过去,可那却显示空号,他想过千千万万种理由,只是徒劳,再加上他自己的原因在照看所呆过一年,出来第一件事也是去看有没有回信,还是没有,一次次跌入谷底让严非几近崩溃,只能看着小时候逗照片哭,可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都哭不出来了,是因为大宇让他不许哭,大宇说他可以随便打人,他有大宇撑腰,所以在大宇走后,他就从一只小兔子变成了狼,因为身世他又被人打的时候,他抄起路边的竹棍把所有人打个半死,初中因为跟班长有过节家长会保姆开的班长也在,在班里面大肆宣扬他父母不来开家长会被严非拿椅子砸出脑震荡,严非因此也被弄进了照看所,好在他有个疼他如命的爷爷,一桩桩一件件老爷子都替他解决了,严非也争气,才以保送生的名义进入了这所重点大学。
萧飞宇重复了一遍刚刚跟严非一样的话就跑去玩电脑了,刘宇拉拉领子走到严非面前:“你好!我叫邵宇!召耳邵!宇宙的宇!”
严非愣住了。
“你好!我叫刘宇!文刀刘!宇宙的宇!”
近乎一摸一样的语气,严非猛的一抬头,眉宇之间有些熟悉,只是小时候没长开真的看不出是不是对方,他定了定神,寻常的回了句:“严非,是非的非。”
“胡说!明明是非常厉害的非!”
“胡说!明明是非常厉害的非!”
一bō_bō震撼袭来严非的脑壳,为什么那么像,严非干笑了声,吞咽了口口水,转身走进浴室,洗漱一番。
刘宇把行李放到严非的上铺,望着厕所若有所思的爬床上,双脚在床上一荡一荡的,突然头朝下做了个后空翻,双脚抠在床沿,顺手拿走了严非的吉他,熟悉的声音传来,严非最烦人弄他东西,赶紧穿完衣服出去,想拽他下来,丝毫没变化的脸,两条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刘宇失笑的从床上跳下来,朝他眉心一点,严非气急败坏的要伸胳膊打他,萧飞宇闻声赶紧上前:“行了,这才一天不到就打起来了?这万一要是再来三个人,是不是这儿天天有猴戏看了?”
“啥?还要来仨?”刘宇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手上的吉他被严非一把抢走,严非找了个床底下把吉他包好放进去,指着刘宇声音清冷,丝毫不带任何语气:“别动我东西,别碰我,别玩我眉毛。”
“也不知道那三个人什么时候来,你们说,会是什么人呢?”
“告你们哈,昨儿晚上我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吧,在想,我的室友会不会是什么娘炮啊,抠脚大汉啊,什么一周不洗澡啊抠脚丫子啊,或者什么带姑娘来这儿玩儿的,或者见天儿在网上瞅那些黄片儿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说到这儿停顿了,看了眼严非,“居然是个蜡笔小新。”
严非不理他,刘宇只好转向萧飞宇:“诶你说,咱俩名儿里都有个宇字,往后咋区分?”
“叫我阿飞吧。”
“成,那叫我大宇吧。”
严非眼里闪过一丝光,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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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心色特了
2
三个人理了会儿寝室已经到晚上了,严非第一次没有小新小鼾声和楼下汽车声的日常催眠,第一次失眠了,闭着眼睛翻来覆去,不由得从嘴里喊出小新的名字,刘宇被他的床摇的也醒过来了,听着他无意识地呼唤小新,他知道小新是谁,但还是假装不明白多问了句:“诶诶,一晚上听你叨唠几句了,谁是小新啊?你这么老了还看□□动画片儿啊?”
严非不理他,好吧这人真的不是,只是像!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小新,他起了个身从窗台上拿下一个相册,捧在怀里,不到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刘宇拿手机微弱的灯光照了照严非,原来,拿着他跟他哥的合照呢,哥,为什么你俩那么像,严非,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看来,我得好好了解你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听见了开门声,严非几乎没睡,转头看到个黑色的身影走进来,问了声:“是新来的室友吗?”
那人嗯了声,甩到萧飞宇下面的床上,头就睡了下去,严非再也睡不着了。
他有一个女朋友,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叫柴青,个性泼辣,两个人家里又是世交,对方看着还算顺眼,也就谈了几年,不过她可不像其他女生一样要哄,两个人不在一个地区,一天都聊不到几句话,不过严非作为男朋友,每天的早安是必要的,拿着手机发了一句早就下去跑操了。
萧飞宇感觉到自己床晃动,揉了把眼睛往下看,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在床上捂着,严非不见了,刘宇还睡着,想着大概是新来的室友,可这黑影怎么越看越熟悉,他顿时睡意全无,爬下来,拿着手机照光,一看床上躺着的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那人翻过来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脸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