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好捏的人,有一次给人找麻烦了,人家骂到他家老子头上,谁都没看清楚,他随手拿起地上的板砖就往人家脑袋上砸,那一下别说是其他孩子,龚峻行都蒙了。卢楠倒好,一身正气,就想往人家家里负荆请罪去,临走时跟要英勇就义似得,整了整没乱的衣领,跨过地上满头是血的孩子,如果不是龚峻行拦住他,现在卢楠已经被他老子打残了,哪里还能去当兵。
龚峻行打小就不是个普通人,十分会审时度势,被卢楠下黑手那孩子家也不简单,以卢楠爹当时的身份,卢楠来这一手他压不下去,龚峻行夺过卢楠手里的板砖,挑那孩子身上厚实的,不到要害的地方再砸一下,跟旁边的人说:“他就是老子打的!”旁边的人早蒙了,也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要保卢楠的意思。
后来卢楠只安了个从犯的罪名,跟其他孩子一起被压去那个被打孩子的家里道歉,很久都见不过龚峻行,后来才知道龚峻行被他爹老子打残了,住了医院,他偷偷跑去医院看龚峻行,龚峻行一看到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完全没有再提顶罪那回事。从那时候起,卢楠就觉得龚峻行这个人值得交!
两人就这么混下来的,那会还有高旗。高旗本来是敌方的狗头军师,后来折服于龚峻行的淫威,硬生生叛变了。卢楠也是因为龚峻行的原因,才认识了养在高墙里的林博越,林博越家虽然已经渐渐走出zz圈,但是林家世代延续的殷实够林博越呼风唤雨的了。卢楠小时候就觉得林博越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一直不明白林博越怎么会跟龚峻行参合在一起,两人性格完全不像,除了都是特权阶级,其他的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后来才知道,龚峻行跟林博越还有那么一点远到不能再远的亲戚关系,基本已经五服之外了。貌似江大夫人跟龚峻行他外婆有结义金兰的情分。
反正他们也因为龚峻行的原因,跟林博越玩过一段时间,算打小认识的吧。
后来他们两家因为家里大人工作调动搬离了大院,直到高中才又碰面,龚峻行他爸从b城被调任到s城,龚峻行高中的时候全家都回来了,那时候大家就知道要变天了,龚家的对手深怕龚峻行他爹真的上去了,千方百计想扯他家的后腿,那也是龚峻行家过得最小心翼翼的一年。
龚峻行那会还小,没到知事的年龄,在b城最好的高中读书,里边的人都是老熟人了,小时候不是一起打过人,就是一起被打过,据说在这所高中读书的那些人,将来都是出将入相的。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他们开始从好兄弟向不是一般好兄弟进化,就是那种每天见到对方都觉得开心极了的感觉,为了一起回家,不让家里的司机来接,两人骑一辆单车一起穿街走巷,青春期该跟小女生发生的事情,都跟对方发生了,每天舍不得睡觉,早上舍不得赖床,比谁都期待去学校,偶尔一起逃个课。
后来开始突破好友底线,从牵牵小手开始,到亲亲小嘴,一切都非常顺其自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如果不是被家里的司机看到他们亲嘴了,告到卢楠老爹那里,他们估计会那样谈着青涩的恋爱,直到成熟后,或者继续偷偷在一起,或者分开相忘于江湖。
卢楠他爹没发火,没打没骂,就是跟他聊了一宿。之后卢楠请了三天假在家,第四天就把龚峻行约出来,两人和平安静的分手了。
林清问卢楠:“你爸爸说了什么?”
卢楠想了很久,整理了思维,说:“其实就一个意思,他跟我说,我们都不是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基本的大局观还是有的,他就问我两个问题,我背得起整个龚家的未来吗?我背得起峻行的未来吗?”
林清问:“你决定分手,那峻行的意思?”
卢楠苦笑了一下:“别看他平时好像说一不二似的,其实他对我纵容着呢,我有印象的,只要是我的决定,他几乎没有反对过。”
“我跟他说,我有当军人的梦想,那时候已经快高三了,我申请了军校提前批的名额,审核结果全校有三人通过了,我是其中之一。他知道后问我,他从来就没有在我的梦想里吗,我跟他说,人生总是要有取舍的。
后来我就去当兵了,他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被送到国外,之后我们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说起来我们根本不算青梅竹马,我们在彼此的生命中都有两大段空白时期,或者说,我们那些再次联系其实都很单薄,只能算是藕断丝连。
现在好啦,他结婚了,我也能安安心心当我的兵了。”
林清想,心里得有多留恋,才一直在等着自己死心啊。
☆、军人
卢楠说:你看吧,明明是我不要他的,可是所有人都觉得错的是他。他哪里不知道我的用心啊,可他就是这样纵容我。我在我们这段感情里当了逃兵,却不干脆的结束这段感情。一直觉得只要我不开始另一段,等到他不得不开始他的生活,那背叛的就是他,而不是我,我只是为了现实不得不屈从,而他却选择结束。
林清问他,不分得干净还能怎么样呢?像你一样,一直一个人,不在一起,也要拖着对方一起受罪?
卢楠说:“天知道我想怎么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或许真的心里有所期待吧。期待未来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发生一些变化,即便我们在一起了,也不是事关生死,不牵扯家族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