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锐静静地坐著,直到马青洗了出来後坐在他身边,轻轻地拉著他的手。“我们做爱吧。肖锐。”
我们做爱吧。
肖锐拼命地眨著眼睛,想让沙发旁边那个昏暗的台灯把自己的那点脆弱掩盖了。
那是一个无法言说的晚上,残破的心对著残破的心,两具已经没有热度的身体,用彼此的疯狂碾碎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看著马青如疯颠一般地叫著、哭著、喘著,那只带在马青左手无名指上的闪亮的指环像一个魔咒一样一下一下嵌进他的灵魂。马青撕扯著肖锐的胳膊,声音都断成几截子了。“等——都——不让我等吗?”
肖锐摇了摇头。等,他不能再霸著马青又不能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了,他早该把马青放开了。看著马青大睁著眼睛死死盯著房顶,肖锐的心塌了,仅仅塌了一半。
另一半撑起他心脏里尖锐的部分把那个藏在枕头下的红绒布袋悄悄放进马青的裤子口袋,然後听著马青喃喃地说著一些听不懂的梦话。
肖锐明白,属於肖锐和马青的生活断层了。
马青是第二天早晨不见的,除了那个被他异常爱惜的滑板,还少了电视柜上的小马,那个放著过年他们一家三口和马青新合影的贝壳相框,还有所有属於马青的痕迹。
桌子上用筷子摆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轻轻一碰,全散了。
肖锐没有去找马青。
他明白他的世界系统重做了,马青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