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练习这个咒语吧?”海姆达尔把书本上的简易动态图画举到男孩眼前。“成功了没有?”
男孩瞟他一眼,不吱声。
“没成功啊,想来也是,黑魔法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手中的书本被刷地抢走,男孩气鼓鼓的瞪着他,中了他的激将法。
男孩从自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海姆达尔见了翘了翘嘴角,玻璃瓶里装了一些水,男孩里拿出两张正好大过瓶口的羊皮纸,往瓶口上罩,被海姆达尔阻止。
海姆达尔拿出便携式墨水瓶,往瓶中注入一些,清水立刻变成了蓝色,他又从男孩手中接过羊皮纸,把它们盖在瓶口上,掏出魔杖往上丢了个魔法,羊皮纸迅速收口,如一层皮肤紧紧箍在瓶子上。
“好了,来吧。”海姆达尔把瓶子倒扣在桌面上,推到男孩面前。
男孩定了定神,举起魔杖朝瓶子用力一挥,咒语念得格外大声。
“裂破千钧!”
教室在那一瞬间变得异常安静,裂破千钧的回声荡漾在每个人耳边,然而并没有出现任何与这个咒语的耸动名称相媲美的险情。
坐着的仍安安稳稳的坐着,站着的也还老老实实脚踏实地。
“好像没成啊。”不一会儿,海姆达尔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中响起。
男孩把瓶子翻转过来,海姆达尔的魔杖飞快一点,蒙在瓶口的羊皮纸脱落,两层纸完好无损,唯一与刚才不同的是里面那层羊皮纸被水浸湿了。
男孩来来回回检查了半天,终于面对现实,脸上似笼罩了一层灰,显得极为落寞。
“我就说你挥杖的手势有问题,你偏不相信。”海姆达尔径直戳人家的心窝子,一点都不爱护幼小。
这个时候,他二人已成了整个教室的关注焦点,大家看见男孩一脸悲愤的把瓶子用力往海姆达尔面前一推。
“你来!”
海姆达尔咧嘴一笑,“你让我来我就来啊,为什么要听你的?”
男孩和大卫一样,活到现在没见过比这更无耻的,片刻间无所适从,但他没有像大卫一样用眼泪解决问题,而是皱起细细的眉头想了想,说:“你是不是有条件?”
海姆达尔哈哈一笑,想不到这孩子还挺“世故”的,玩味的转了转手里的魔杖,杖尖爆出一簇银亮火光让男孩吓了一跳,目光骇然的瞪着海姆达尔的手打量个不停。
“你喜欢上学吗?”海姆达尔问。
“喜欢。”男孩说。
“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
“如果你想在村子外找工作,可以报考你们魔法部的初级巫师认证考试,通过了并且把握较大可以继续往上考。”
男孩很心动,但是小脸很快一暗,“我们家没有钱……”
科索尔基金会的女巫靠过来,一脸慈爱的说:“考试不需要钱,如果你真的打算参加,我们可以帮助你。”
“真的?”男孩的脸渐渐亮了起来。
“当然,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女巫保证道。
男孩眉开眼笑,当他的目光扫到海姆达尔的脸时忽然一怔,似想起什么,笑容一收,一脸严肃的把那瓶子再往前推了推,“你来!”
海姆达尔哈哈一笑,照做了,微不可闻的闷响在瓶中响起,之后荡漾起一串串细密水泡。
……
男孩默默看着桌上的两层羊皮纸,里面那层好像被针刺穿了似的布满大小不一的窟窿,蓝色的水从这些窟窿溢出,染湿了上面一层羊皮纸。
“这回相信了吧。”斯图鲁松室长嚣张的大笑三声。
女巫好笑的说:“多大的人了还和孩子斤斤计较。”
“我还没满十七岁。”
女巫一愣,对了,眼前这位也还没成年呢,不由得在心底啧啧称奇。
撤去大量繁复的正面或负面的描述,把黑魔法通过玩游戏的方式不带丝毫目的性的介绍出去,也算是一项创举了,比如他们刚才玩的瓶子水一层透两层。如果放在别的著作中,介绍词可能还会不厌其烦的警告你,这个魔法若再加大强度并用在活物上就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恐怖效果,它会让体内的器官千疮百孔、瞬间爆裂等让人毛骨悚然的描述……过度渲染它的负面影响,也许反而给心怀叵测的人某种启示。
还是那句话,咒语本身没有对错之分,关键在使用它们的人。
“你是怎么做的?”男孩虚心求教。
“手势很重要。”海姆达尔给他演示了一遍。
男孩起初并不完全相信,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挥魔杖也是门技术,直到女巫对他说:“听他的没错,这些都是他编的,他当然知道要怎么做。”
男孩大吃一惊。
女巫把他的书翻到扉页的一串人名上,指着其中之一说:“这就是了。”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男孩轻轻念着,突然抬起头,小脸放光的说:“我知道你,上届糖耗子大赛飞天扫帚速度竞赛单元的冠军!”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侥幸,侥幸……”
女巫对貌似不好意思的斯图鲁松室长眨眨眼,“你的小崇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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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斯勒.古斯塔夫,母亲改嫁前姓克劳斯,曾作为魁地奇校队的队长到德校参加比赛,和克鲁姆老爷……的扫帚有过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是亚当.克劳斯的族兄弟(血缘上是表亲,他爷爷是上门女婿),后在隆梅尔的帮助下成功摆脱克劳斯这个姓氏。
当年,哈斯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