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宴给他抱着,也心塞的十分痛苦,他决心要搞死云崇,这小皇帝回头知道了肯定要疯。
云暧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睁了眼,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又道:“赵吉去传旨,怎么还没回来复命?”
陶宴背心冒冷汗,云暧顿时从梦魇中清醒了,顿时要起身穿衣服,陶宴连忙按住他:“陛下,陛下,这会已经三更……”
云暧打断他:“叫赵吉来,朕要问他。”
陶宴安抚住他:“臣这就去找赵将军,陛下稍安勿躁。”
陶宴连夜离了延春殿匆匆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
☆、对峙
尚书台的圣旨下去,云崇被原府中看管候审,当夜汝南王府灯火未歇,凌晨圣旨又突然从宫内发出,要将云崇押送收监。于此同时陶宴也刚从宫里出来,到了汝南王府上找赵吉:“赵将军,陛下传将军进宫觐见。”
赵吉见是陶宴亲自来,当是有什么要事,急忙跟着进宫。
他们前脚刚走,孙琰带着圣旨就也上了门,要将云崇拿下问罪,这桩案子里,云崇一直在看云暧的态度,哪里把刘静那点小伎俩放在眼里,见到这个还得了,让手下直接把那孙琰拉下马,要查验圣旨。
一看是个假玩意儿,哈哈大笑,一把撕了大骂:“刘静小人!什么东西!竟然敢冒圣上的旨意,此为逆乱!”
拔刀一刀下去剁了那孙琰的脑袋,血溅一地。然后带着府中早已埋伏准备好的武士,声称刘静假传圣旨,挟持皇帝,一大帮人气势汹汹一路杀过去,包围了刘静的府邸。
于是就在深夜里,两边人马开始火拼对砍。
云暧大半夜的整个人都吓精神了。
问陶宴:“谁传的圣旨?”
陶宴一脸懵懂:“臣也不知道,臣一直在宫里……”
云暧急的焦头烂额,这两位打起来,不管是刘静杀了云崇,或者云崇杀了刘静,结果都够他呛的。
云暧当机立断,招赵王云栩入宫,持白虎幡,领兵前去解斗。
云栩怀里揣着圣旨,刚到东华门,陶宴突然闪身出来,同他并行,边走边迅速问道:“赵王此去如何打算?”
云栩道:“陛下让我解了刘静和汝南王二人兵权,陶大人怎么说?”
“刘静同汝南王争斗不是一日两日,今日必定会分个输赢,赵王爷是去做什么?帮刘静,还是帮汝南王,或者两边都不帮,各打五十大板?这种两头都不讨好的事情,赵王爷打算做?”
云栩住了脚,他性格儒弱耳根子又软,生性多疑,听见陶宴这般说,问道:“陛下已经下了旨,陶大人这么说,那得如何是好?”陶宴招呼着他往暗处:“赵王爷不妨听臣一言。”
云栩给他牵着袖子到避人处去,陶宴道:“今日是你死我活的事,刘静跟汝南王,赵王爷必定得帮一个。”示意云栩贴近,云栩附耳上去,陶宴压低了声音:“依臣之见,不如杀了汝南王。”
云栩大骇,身子后仰惊叫道:“这如何了得!”
陶宴捂了他嘴扯着他衣服扯回去:“如何不了得?这事与赵王爷只是有利无弊,赵王爷自己掂量掂量,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赵王爷放开胆子去做,陶宴用这颗项上人头担保你平安无事,回头青云直上,官升三品。”
说说又笑:“当初一力救护陛下明明是赵王爷,臣还亲眼所见,他汝南王不过领着二十万大军露了个脸,结果事后便宜的他,赵王爷只区区一个右军将军,这种事情任谁心里也不平,今日正是赵王爷的时机。”
云栩犹犹豫豫:“可陛下那里怎么办?”
陶宴拍他肩膀:“赵王爷只管放心,他云崇是是陛下的皇叔,赵王爷难道就不是陛下的皇叔了吗?”
云栩着实没有那包天的狗胆,张张惶惶的左右徘徊不知如何是好,他宴笑了笑将他手中的圣旨抽了出去,从自己怀里另取出一封,递给他。云栩打开看,纸上空白,只盖着空玺,陶宴示意他收好,凑了耳边:“臣有一计……”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教导一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爷千万慎重。”
云崇听见是云暧从宫里派了人来,又望见白虎幡,只当是云暧来麾军,立刻排开众人上前去领旨,走近了却见使者是云栩,惊讶之余,隔了几步,心中戒备,竟然没跪,就大喇喇站着问:“陛下传的什么旨意?”
云栩从袖中取出圣旨,低声道:“陛下派我来勉励汝南王,杀了刘静,必有重赏。”
朗声道:“云崇下跪听旨。”
云崇放了心,跪下来接旨,云栩等他走近一个猝不及防,拔了身后随从传旨太监腰上长刀,一刀捅过去,直插心口。
一刀毙命。
云栩登上高车,高举了圣旨喝道:
“汝南王意图谋反!已经为我就地正法!陛下有令,从者放下兵器归降,赦免你等死罪!”
云暧见到云崇尸首,直接血涌上头,嗝,气晕了。
刘静跟云栩连夜跪在延春殿外求见,陶宴将云暧掐醒:“陛下,他们进宫来了。”
云暧醒过来挥手砸了杯子,骂道:“都滚出去!你们一个个的都能拿主意,还要问朕做什么!往后你们想干什么拿着刀就去干好了,想杀谁直接去杀好了,也不用再跟朕说了!”
陶宴要劝,云暧一巴掌呼到他脸上:“你个混账!别当朕不知道你干的什么好事!你也给朕滚远一点!”
陶宴道:“陛下,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生气,而是要给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