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郁杉对他的恶劣态度照例包容,他愉悦地翻了翻,道:“还不错啊,阿湛,总算还没把我的戏份删光。”
言湛皮笑肉不笑:“删光?那怎么能呢?不过——”他话锋一转:“明天剧组会集中精力拍你的镜头,你最好拿出你的职业水准来,争取这两天就给它拍完。”
说完,言湛起身就走,路郁杉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良久,站在原地的路郁杉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抱着他费尽心机求来的剧本离开了。
那么多年没有上过言湛的戏了,他得好好准备一下;他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他看一看今非昔比的自己么。
第二天,路郁杉来到片场时,发现工作人员搭了两个布景。他疑惑地跟着小助理来到其中一个场地,只见言湛的助理战战兢兢地从镜头后面探出一个头来,对他心不在焉地假笑了一下,好了吗?好了咱们随时可以开始哈。”
路郁杉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问道:“言湛呢?”
助理不由自主地往远处的另一个布景前扫了一眼,心里十分怨念。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镇元子和孙大圣斗法时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那个可怜的土地小老儿。
助理哭丧着脸,咱都得服从安排啊。”
路郁杉气笑了:“行,服从安排,我知道。”他走进临时搭建的、显然有点粗制滥造的布景,扫了几眼设备:“淘汰的、备用的,嗯,言湛对我真是好。他是打算随便拍一拍把我打发走,后期直接把我的镜头全剪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