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哥。别老皱眉头啊,会老的。对了,今晚方家吃啥,要不别回去吃了,人多怪烦的。前面有家饭馆可有名了,咱们吃那个去。”
“好,听你的。”两人的身影和声音渐渐消失在洛阳的大街上。
他们身后,二楼的纸灯笼下钻出两张脸,挤在一起。
“姐姐,你看,琼华门的人也来了。”
“哈,门主最讨厌琼华门了,如果一个狠心,他们肯定有去无回,只可惜了两张俊脸。”
“俊又如何,左护法还讨厌小白脸呢,想想上次那个,被左护法一爪抓在脸上……哈!”惨白的手在少女脸上一比划,少女用手一挡,衣袖垂下露出手臂上大片刺青。
“讨厌,吓死了,哈哈哈……”少女打回去,两人闹成一团。
清脆的笑声里,一个年老的妇人歪着头坐在火炉边,一下又一下地扇着火,动作呆板而僵硬。
南宫意二人晚上回去后,一听说方家姐妹花要在东院以音律会友,姚青页马上抱着琴消失了,南宫意一个人回到客房,清点明天去鹰钩崖围剿需要带的物品。
刚才夏宛灼派人送来了两颗丹药,就是下午姚青页心心念念要买的朱砂阁的丹药,南宫意打开锦盒,只觉得香气扑鼻,满室流光。
“确实是好东西啊,锦盒也漂亮。”南宫意合上盖子,盒子上刻着‘朱砂阁’三个大字,苍劲有力。
“字也好,比招牌上好看多了。”南宫意仔细地看着这些字,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袋里,所到之处生疼。他捂着额头,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呼……呼……”他喘着粗气,运气调息,片刻后,终于恢复了正常。南宫意又喝了一杯茶,这些年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哪家大夫都瞧不出个究竟,名贵草药也用了不少,依然是发作时间毫无规律可言,幸而,每次发作时间都不长。琼华门的人只道他少时被魔修虐待,留下了不知名的病根。
“南宫少爷,在吗?”门外有人在轻轻敲门。
“在的。”他打开门,看到一个男子捧了一个小盒子,站在外面,正是方矩的关门大弟子左君杨。
“刚才在琴会上,姚公子说南宫少爷您偶尔为噩梦所扰,我家少爷那有上等的安眠线香,就让我送了一些过来,如若觉得好用,下次可以继续来取。”左君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