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忆墨也站起来,注视着她,说道:“姐姐,至此之后就永不相见了。”
绝落“嗯”了一声,便随着一鸟一豹飞身而去。
非忆墨在原地站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回到清宁英澈身边给他解了穴道。
清宁英澈一下子蹦起来,攥住非忆墨衣领怒喝道:“你放了她!”
“你每个月三十都在给她找出路?”清宁英澈质问道:“你知道私自把她放出去有多危险,她跑了便罢了若是再抓回来,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
“哈哈!”非忆墨轻蔑的看着他,说道:“清宁英澈我拿我最后的信念跟你赌,就赌我是对的!”
☆、绝——玖
绝——玖
“主子!”易已见自家主子回来,终于是松了口气。
清宁英澈看易已松了神情,问道:“回来时可曾有事?”
“没有。”易已回答:“各公子从武殿出来就都匆匆带人走了,不曾注意主子另去他处。”
易已看了一眼立在一旁一身漆黑的人,虽有些惊讶,但也知道他是谁了。
“今晚就守在这里吧。”说罢,清宁英澈就拉住一旁的黑衣人往屋里带。
非忆墨一把甩开他拉掉蒙面,轻蔑的笑道:“清宁英澈,还要我与你同床共枕、日夜承欢?你也该玩腻了吧!”
不等清宁英澈说话,易已就已拔剑,道:“不得无礼,竟敢与主子如此言行!”
“哼!”非忆墨脱下兜帽,冷笑道:“仗势欺人!”
非忆墨束着发,那左眼角下太过艳丽的文字让易已愣了一愣,不禁回头看自家主子。
清宁英澈沉着脸,问道:“那你还跟我回来做什么?”
“清宁英澈,我不会违背我的诺言,我说过要助你做得梵城城主我就可以办得到!”说着,非忆墨又冷冷一笑,说道:“当你掌管梵城之日,便是我离开之时!”
“你敢!”清宁英澈攥死的拳头不断在两侧打颤,终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非忆墨似是厌恶的看他一眼,便转身向厨房走去。
易已看了这一番,心知其中纠葛太深,便收剑静立一旁。
清宁英澈转身回屋,走到半路才头也不回的低声吩咐:“不必管他,以后……就由着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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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会会照常来到院子里,看到那几天不见的人心喜便攀谈几句,见他神情正常说话又十分温和就又安心许多。
只是这高兴不过一刻,就发现情况并不比几天前要好。
他们两个不但见面不说话,而且见到对方就好像都窝了一肚子气,竟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
会会知道他们事实上是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有话憋在肚子里没说开。如果话说开了,就凭自家主子明知道墨墨跟他装疯卖傻还由着他装,而墨墨就是被自家主子逼得要装疯卖傻过日子也不偷跑的模样,那还不好得跟什么似的!
会会郁闷。
会会觉得他们再这样拖下去实在不是法子,既然他们不愿自己去戳窗户纸,不如自己去挑挑给他们寻个契机。
这日午饭过后,会会来给自家主子换壶热水,随口问道:“主子喜欢墨墨吗?”
清宁英澈一愣,险些被水烫着,蹙眉道:“是又怎样?”
“离明年中秋城主择选之日不远了——墨墨是护法武功定是比易已和影卫高上许多,而他又相助于主子,这个时候和他冷战可不是明智之举。”说着,会会将带来的食盒放在清宁英澈手边,又说道:“主子去哄哄他吧。”
会会看清宁英澈垂眸不语,不由说了重话:“主子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们也可以给主子陪葬,但墨墨呢?主子也不在乎他吗!如果主子不能做得城主之位,他也是会给主子陪葬的吧!”
清宁英澈看着会会笑了,说道:“怎么哄?他又不是女人,你说怎么哄!”
“墨墨性情温和,又好这些,这种对付大姑娘的法子对他会管用的。”会会迟疑一会儿又说道:“主子说喜欢他,不能为了他退一步吗、不能为了他多付出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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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英澈拿着食盒来到院里,看到非忆墨坐在树下便走了过去。
非忆墨看着递到眼前的食盒,也没说什么就接了过来。
清宁英澈在他旁边坐下,却是缄默不语。
一晌过后,非忆墨吃着糕点,淡淡说道:“会会就是让你这么来哄我的?”
清宁英澈吸了口气,看他,也淡淡说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好。”非忆墨垂眸看盒中糕点,淡淡说道:“你没有说的,我却有。”
非忆墨回过头也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会在枯竹林?既然在那里,为什么见死不救!”
“大哥是,你也……”非忆墨眸中满是苦涩与痛,突然站起来冲清宁英澈吼道:“我最信任的人为什么总要在眼睁睁看我走入黑暗后又要在我背后狠狠捅我一刀!再让我知道你们这样的所作所为是理所应当的,是我根本拿不出理由反驳的!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告诉我为什么!”
清宁英澈呆了一瞬,突然起身抓住非忆墨的双臂,想要说话,嗓子却是哑了,说:“没有!你冷静一下!我没——”
“对!你没错!”非忆墨用力推开清宁英澈,说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