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傲然就像是空中最闪耀的晨星一样发着夺目不可直视的光亮,谢必安心下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颗舍利,“这颗舍利是我自己的……若是有需要,你拿去用着吧。”
范无救静静的看着一字不发,直到长歌俯身还礼又离开了这里之后,才忍不住上前两步,“你对溪城是真的很好。”
谢必安顿了一下,余光扫视了一下范无救看不出喜怒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道:“阿城毕竟是我养大的第一个孩子,总归是要不同一些。”
眼看着范无救像是有些不爽,谢必安有一瞬间的慌乱,补救一样的忙道,“只是阿城以后毕竟是凰王,就算是为了冥府和道南天的关系,我也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再者,你、你若是……以后也算得上是阿城的长辈,他也是要反过来叫你兄长的。”谢必安支支吾吾的说了最后这么一段话,还没等他脸上的红晕下去,就看着身边的范无救眉眼逐渐的晕了开来,像是终于被哄开心了一样。
范无救果然不再纠结于刚才的舍利子了,在他看来,那颗舍利倒不如不留。
过往一切的不开心已经过去,他再追悔也是无能为力,倒不如把握住当下和以后,看着谢必安不让他再离开自己的视线为重。
两人一路走回寝殿,范无救关上门,将室内的灯全部点亮,给谢必安沏了一杯茶,眯着眼睛道:“我听闻月下老人的宋商宫也快要大成了,他座下的红线童子也收人收的差不多,方才勾陈帝君言语之间也有让勾祭去那里呆上一段的心思。”
“勾祭?”谢必安笑了一下,说道:“我想起来了,勾祭就是前些日子我们去勾状元鬼时的李家的那个女儿吧。”
“对。”范无救轻声应了一声,把手中的茶杯又递给了谢必安。
谢必安慢慢的品用,“当日咱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殷修和孟卿二人身上,对其他的反而是少了些关注。”
“那个孩子在生死簿中有一世为人的记载,却在二十五之后便去了普陀寺,成了第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僧,在人间活了整整九十九载,算得上是一个极大的福运了。”
“她在人间修行了那么久,依然还是一个小霸王。”范无救用手沾了点茶杯里面的茶水在桌子上闲闲的画了些什么东西,“被勾陈帝君刚一带到冥府,就捉了弱水家的鸱吻要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