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有些恹恹的无忌,花满溪沉吟片刻,开口试探的问道:“无忌,可是有什么不妥?”
“师傅,当初我娘在我耳边说过……让我记住那些仇人,长大了为爹报仇。”无忌沉默半晌,终是缓缓开口,“我……我知道娘的处事总是有人非议,所以这话也不曾和人说过。”
“那么,你想不想报仇呢?”花满溪叹气,这个问题实在很复杂,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能说得清楚的。
“自然该报的!谁是你仇人?咱兄弟俩一起做了他!”金少爷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一脸不忿,“若是咱们不行就求师傅师娘一起出手,总不会让你吃亏!”
“小九,别胡闹,这个问题让无忌自己想。”抽抽唇角,花满溪一巴掌拍下,之前手术时众人都屏息在门外干等,这家伙就不耐的干脆不来,现在事情结束了倒是过来了,“你对宋青书道和解了没?”
金少爷撇撇嘴不说话,花满溪心下便了然了,两个被宠着的大少爷之间没共同语言倒是正常。
“和解?你们吵架了吗?”无忌一脸茫然,显然直到现在还以为两人关系不错。
花满溪忍住捂脸的冲动,就这样子,别提报仇了,小心被再被拐了还帮人数钱就已经不错了。
“你娘还嘱咐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仇人的弱点之类的?”
“没……对了,娘还说,千万不要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有道理,女人肯定没我可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将来我到六扇门当了捕头定帮你把人全抓牢里关了,到时候任你处置。”
“愚蠢,动私刑可是违反律法的。”一旁带领众弟子演武完便匆匆赶来的宋青书闻言冷笑,“无忌,和这种人还是少打交道的好,免得近墨者黑。”
“想离间我和无忌?门都没有!”金少爷冷哼斜眼看人,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因为这种“谗言”被疏远。
“呵,你的教养呢?竟然对师兄如此不敬,真是不通礼数,万……咳,也不知你的礼仪是如何修习的。”宋青书本想顺口抨击对方没有家教或者门派门风不好,可看到一旁挑眉的花满溪和房内的众师叔们后,立马意识到话不能乱说,直接改口针对个人。
“你!”
“你是无忌师弟,我是无忌师兄,难不成你不该叫我声吗?”
宋青书略显得意,以辈分压人,偏偏这次无忌也站在了那边:“宋师兄说的没错,小九,你合该叫声师兄礼貌些才是。”
“……宋师兄……”形势比人强,金少爷黑着脸叫了声,终是让宋青书满意点头。
总觉得怪怪的,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吗?花满溪疑惑地回忆,难不成男孩子都喜欢拉帮结派?还是人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东儿,你说呢?”
“好好说话!”
饶是以东方不败不败的功力,也不由得被花满溪说得起了鸡皮疙瘩,虽、虽然是感觉亲密不少,但是这样感觉好奇怪。
“但是,若是叫不败,不儿,方儿什么的,不是更奇怪了吗?叫东方又太生疏了。”
花满溪没说的是,若是时刻把这个姓氏怪在嘴边,这么少见的复姓肯定麻烦不小,是人都会联想到什么的,指不定就被当做东方教主妹妹打杀了,就算不怕那些人,到底也是少点麻烦好。
“我原名东方柏……后来才改名东方不败。”
“哦,那我就叫你阿柏好了。”也是,得心多大的父母才能给自己孩子取名叫不败?
“你对那两个徒弟倒是尽心。”东方教主多出了一个新爱好,迷上了厨艺,可偏偏上次无意中被某个嘴贱的少爷吃了之后,评价没自家师傅做的好吃,自此便记上了。
花满溪正值茫然之际,便听到东方幽幽的话语,“你可从没给我做过饭,也没给我绣过衣服。”
“……”饭是没机会,至于绣活……那件披风还在包裹里呢,但是现在拿出来不是显得很没诚意?他怀里好藏着一个荷包和同心结呢。
口动不如手动,察觉到自己似乎确实有点怠慢情缘的花满溪立马站了起来,碍于风度没捋袖子,但干劲满满。
“不就是做饭吗?阿柏你等着,我马上就做出来。”
“不用了,我要走了。”
“你要走?!”
花满溪一愣,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手,抿唇道:“为什么?你生气了?我哪里没做好?”
“本座可是一教之主,怎么有空闲在这种地方陪你浪费时间?”东方不败抬起下巴,状似不满。却也没挣脱。
东方不败心中思量颇多——之前送荷包和同心结的效果不错,证明玛瑙说的确实有道理,也不愧对于她自夸的宅斗高手。
说到底,还是玛瑙戳中了他的痛点,那句从没碰过女人,往后指不定如何深深让他焦虑。他如何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缺陷?现在这人恐怕只是头一热,以后会不会后悔?依照玛瑙的说法,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被珍惜,教主大人不禁开始暗自后悔当初答应的太快,自己砝码太少。
若是花满溪知道这番心理活动必会哭笑不得,感情这东西难不成还能像打牌一样算计吗?至于砝码什么的,在乎你的人自然仍旧会在乎,不在乎的人,再多的砝码也无用。
说到底,不过是习惯于统筹全局的教主大人不懂得怎么处理感情,也不知道怎么和恋人表达情感罢了,不过因为多了个使劲想要变得有用的玛瑙,导致简单的事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