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萍果转述事情的全过程的时候,雷丘用的形容词是“当时导演的脸色比你做的西兰花还绿。”
“你说的是西兰花上面的颜色还是下面把子上的颜色。”
“下面把子上的。”
“哦,那是挺严重的了。”宋萍果正忙着给锅里的糖醋排骨收汁,心不在焉地回答,“我这儿正忙着呢,一会儿和你说。先别去看电视,马上开饭了,把筷子和碗拿好。”
雷丘哦了一声,仰起头打开碗柜拿碗。
宋萍果把排骨给盛到碗里,在洗锅时发出的嘈杂水流声中扯着嗓子安慰雷丘:“你放心好了,你都拍了这么多了,总不能临时换人,他要换人龚逍也能答应吗?就算龚逍也能答应,她找得到和你一样能吃的吗?你饭盒洗了没?拿过来我顺便就解决了。”
雷丘心说谁怕他换人了,我是怕他刁难我。
然而就算是雷丘也不好意思再和这么体贴又勤劳的室友诉说人生烦恼了。
第二天早上,雷丘又陷入了青春期的忧郁,宣布自己没胃口吃不下早饭。
又当爹又当妈又当暗恋对象的宋萍果把蒸好的小馒头给切成片,涂了自己自制的辣酱和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的牛头牌沙茶酱,洒上葱花,推进了烤箱里。
伴随着楼下隐约传来的广场舞背景音乐声,刚才还穿着皮卡丘连体睡衣躺在沙发上做生无可恋状的雷丘立刻蹦了起来冲到烤箱跟前:“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