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霖实在寒心,但家族之仇不可不报,然以他一己之力又岂能查出背后的真相,他虽深入匈奴宫廷,可一直被禁制于耶律宁身边,为敢有太大动静,多年来不曾发现太多有用的线索。
“或许你们知道一些皮毛,但即使你们以此事要挟我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匈奴宫中的死牢,除非耶律宁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一步。”高霖的神情缓缓平静下来。
“牢房看守如此森严,高公子不还是轻而易举的进来了吗?”男子看着高霖腰间的一块令牌,看来罕骏很在意他,否则王府令牌也不会随便给一个外人。
“高公子留步,您难得走入死囚之中,难道想无功而返。”男子追上高霖的身影,但却碍于身上的铁索,不得再多走一步。
高霖顿了顿脚步,他步入匈奴多年手中的收获却寥寥无几,突然看到房间中的信件,确实有些心急了,当他步入牢房中渐渐冷静下来,才发现此事漏洞颇大,或许仅仅是刺客的一个脱身之计罢了。
“高公子以为仅凭易勇一个人之力就可以灭掉高家全族,他又何来的军队。”男子眼中有一丝淡淡的寒意,他的声音虽不甚响亮,但在寂静的牢房中显得有些刺耳。
“是耶律宁吗,他会给一个与大楚私通的大臣诸多兵力,来灭掉毫无威胁之力的高家,难道他不会怀疑易勇的忠心吗?”男子看着高霖紧锁的眉头扬声说道。或许易勇仅仅是为了兑现当年的承诺,但耶律宁可不会做任何无意之事。
即使易勇与大楚奸臣勾结排挤忠臣就为了匈奴,但因这件事情耶律宁也就此疏远了他。高霖查到的线索从这里就断了,他更不知道再从何下手。
“高公子或许漏掉了一个权高位重的人。”男子转身看着坐在地上微闭着双眼的女子,眼中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谁?”高霖急声说道,心中有些略略的紧张,他生怕罕骏与此事有半分关联。
“罗骁。”男子吐出了两个字。
“不可能,他素来与易勇不和,怎会发兵相助他。”高霖面上有一丝诧异,他确实漏过了罗骁,因为罗骁当年尚在西南领兵绝不可能参与此事,或许不久之后罗骁上奏易勇滥用职权,耶律宁便将易勇贬出了朝堂之外。
“是真的不和,还是为了给好友留一条生路,高公子可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了。”男子见高霖有些动容,流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