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始终安静地听着,只是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眶越来越红。她死命地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她用这点疼痛去对抗流泪的冲动。
她是她们的队长,她要为这件事负责。
她是她们的朋友,她要看望躺在冰床里的故人。
她还要去安慰烈士家属,还要安排追悼会,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甚至无法理性地接受既定的结果。
她希望时间能倒流,希望自己当时也在现场,这样或许意外就不会发生。或者即使依然会爆炸,但自己或许能够保住她们。
萧牧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但此刻,她向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神明都诚心祈祷了一遍,希望这只是个梦,当她睁开眼,会发现自己就站在事发前的车站广场上。
黄志平知道她从没经历过战友牺牲这种事,怕她一时想不开钻牛角,于是安慰道:“出了事大家都很伤心,但干我们这一行,就得把生死置之度外,你也不要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