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那位新晋的魏家少爷没什么偏见,可一想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魏浚书,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魏浚书可是他实打实的表哥,舅妈的亲儿子,可惜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从小就不好,这两年更是每况愈下,冯老太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终于肯承认魏凌睿的。上次要不是去参加他的酒会,也不会遇到枪击事件,还害秦栋受了伤。这次也是,什么时候不能来探病,偏偏在自己出去的时候来,也太凑巧了点。
魏凌睿刚下车,就看见一个陈雁宁从楼里走出来,十分诧异道:“小宁,你怎么在这里?”陈雁宁一惊,抬头看是魏凌睿,神色变得有些慌张,反问道:“你来这里干嘛?”魏凌睿答道:“来看一个朋友。”陈雁宁听他的语气和表情,好像并不是来找秦栋的,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魏凌睿叫住他:“等等……”陈雁宁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唉——表少爷!”李林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场面,赶紧说,“咱们上去吧,二少还等着呢……”魏凌睿问:“刚才那人你认识吗?”李林笑了笑:“不太认识,好像是二少朋友的亲戚……”魏凌睿点点头,若有所思。
秦栋发现陈雁宁从回来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在他面前晃得眼晕,忍不住说道:“小宁,你干什么呢?”“没什么,”陈雁宁一慌,“栋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秦栋指了指堆在桌上的水果和小吃:“不是买了吗?”陈雁宁一时哑然。秦栋对陈雁宁还是挺了解的,虽然心思多,但毕竟还是小孩子,藏不住事情,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也觉得不自在,就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雁宁只好说道:“刚才我看见魏凌睿了……”秦栋一惊:“在哪?”“就在楼下。”秦栋立刻从床上下来,拿了外套就要出去,陈雁宁急忙拉住他:“他已经走了!”秦栋顿时有些失望,肩上隐隐传来的疼痛令他脸色十分不好,陈雁宁慌忙放开他,小心翼翼地说:“栋哥,你伤还没好呢,快躺着。”秦栋皱了皱眉,没有应他。陈雁宁慌了:“栋哥,你不是说和他已经分手了吗,还找他做什么?”秦栋看了陈雁宁一眼,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古怪,只好说道:“乱想什么呢,我只是想问他点事儿!”陈雁宁低下头,不吭声了。秦栋又问道:“他怎么来这里了?”“好像是来看什么朋友的,”陈雁宁想了想,“我还看见李林去接他了,八成是去找何泓嘉的!”“何泓嘉?”秦栋怔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魏凌睿怎么会认识他,两人长得又有些相像,莫非……
第二天何泓嘉又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瓷罐,一进门一脸得意地说:“阿栋,快来尝尝我做的鸡汤。”陈雁宁在一旁小声嘀咕:“你做的?能喝吗?”何泓嘉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看来确实不错,他刚把汤倒在碗里,陈雁宁就过来说;“栋哥,我来喂你……”何泓嘉赶紧说道:“还是我来吧,小宁,你在这里守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快去休息吧!”“我不累,”陈雁宁脸色一沉,冷冷地看了何泓嘉一眼。秦栋被着诡异的气氛弄得很不舒服,就对陈雁宁说:“先去歇会儿,我正好也有事想要问何先生。”陈雁宁这才出去了。何泓嘉本来见秦栋把陈雁宁支开挺高兴的,可又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心里一下子郁闷起来,小声道:“叫我泓嘉就行,这么生分干嘛?”秦栋喝了口他喂到嘴边的汤,浓而不腻,味道十分鲜美,没有一二十年的功底,恐怕做不出来,不禁有些怀疑:“这汤真是你做的?”何泓嘉笑了笑,凑过来说:“当然是我……找人做的……啦,不过你要喜欢,我就去学,怎么样?”秦栋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是闲的吧,绝对是……何泓嘉发觉秦栋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不禁有些沮丧,只好说道:“对了,阿栋,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想要问我?”秦栋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跟魏家什么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何泓嘉看秦栋的表情,总感觉这人跟魏家好像有点不对付,就轻描淡写地说,“就我妈姓魏,我跟他们也不太熟……不会是魏家有什么人得罪你了吧,跟我说说,我帮你……”秦栋摇摇头,淡淡道:“没有……”
魏家向来在商界行事高调,却严禁媒体报道有关魏家人的私事,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会悄悄流传出来,比如魏家的后台背景,就算不承认也没人信。秦栋以前也听魏凌睿提起过,说冯老太太唯一的女儿,做了某位何姓政要的儿媳,这些年能一直牢牢占据商界的头把交椅,多少也凭借了这层关系。何泓嘉虽然闪烁其词,秦栋大概也能猜到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心中暗想:这叫什么关系,你逗我玩呢?虽然何泓嘉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躺枪的感觉,可秦栋实在对魏家的人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拉近关系,加深友情的必要,很快就让陈雁宁送客了。
也不知何泓嘉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秦栋对他越是冷淡,越要粘上来,整天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把陈雁宁气的半死,秦栋也被他弄的无可奈何。这天好不容易没见到他人影,两人终于松了口气,秦栋却接到了秘书赵菁的电话,“秦总,您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