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年的目光很难不落在对方身上,除了房间里只有这么一个奇怪男人的原因以外,这个男人的身材也很吸引人。
不是说他对同性有什么兴趣,纯粹是习惯使然,喜欢去观察一个人的肌理和细微之处。
搏斗高手?从外形来看的确是一个搏斗高手,只是这个搏斗高手未免太有钱了一点。
“搏斗高手?”对方的回应让李君年微微挑了挑眉。
“你不是吗?我以为……这是比赛的奖励,虽然看起来有些过于隆重了。”
那男人将手里的小水壶放到窗户旁转过身来,李君年看着对方,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了一会儿,直到那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不想说点什么?”
“什么?”李君年完全是一头雾水,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圆了,疑惑地看着对方,一点儿都不像是假装的,本来也不是假装的。
“你不记得我了?”男人声音低了一分,他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动作优雅得像是一个艺术家在弹奏钢琴。
李君年歪了歪脑袋没吭气,心里寻思着难道是这身体以前认识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膈应得不行,不会是什么金主之类的吧?
第二十九章 怕了吗?
在感性与理性之间,99。9的时候白子珈会选择后者。
是源于不经意间看到清洁卫生的仆人在看一档选秀娱乐节目,还是数个月以前在风家盘山路上路灯之下意外的偶遇,亦或者是谁让那艘飞船进入了他的视野范围之内?
理性选择,白子珈会无视这些和他毫无关系的小飞船,它们无法也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一分一秒都是浪费至极;感性之间,他勾勾手指轻而易举地控制一艘小小的飞船,并不算麻烦的满足他那小小的金钱所不能满足的感性需求。
“我们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各自在心里嘀咕着,李君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结果白子珈跟着反问道:“我们难道是第一次见面?”
幸好白子珈并不是一个喜欢浪费太多时间在文字游戏上的人,他微微打量着李君年,上一次看到这男人还是几个月以前灯光昏暗的路灯下,或许是此时光线充足的原因,李君年看起来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为顺眼,似乎也长胖了一些,小小的脸上满是胶原蛋白,像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桃子,白里透红嫩得能掐出水来。
“你是风起云的什么人,情人?”白子珈毫无预兆的一个问题给了李君年当头一棒,也不知道该震惊于对方会提及风起云,还是惊讶于对方居然认为他是风起云的……情人!
等等,风起云……
李君年稍稍弯下腰探着个脑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冲白子珈看了一会儿,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山道上那个?”他试探性的问道,都已经隔了好几个月了,那天晚上光线也暗,当时心情沉重又复杂的李君年没有怎么留意那天意外碰到的那个男人的长相,现在回想起来,声音倒是有点熟悉,低低沉沉的,干净利落。
“你是搏斗大师?”李君年一脸的疑惑,满头的雾水,要说这艘巨鲸飞船的主人和风起云认识也就能理解得了了,可面前这位又是谁?尚不知道小飞船早就被控制的李君年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来,“真巧,居然是你。”
白子珈顿了一下,看起来小飞船上的人如他所要求的那样并没有把被劫持的事情告诉李君年,即时李君年有所怀疑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巨鲸飞船劫持小飞船,听起来就像是亿万富翁抢一个乞丐兜里的硬币一样可笑。
“我不认识什么风起云。”李君年说了一句,算是否认了白子珈那可怕的说法。
这是在说谎吗?
白子珈淡淡笑了笑没有拆穿也没有继续质问下去,李君年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一个像李君年这样没权没势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不被他人觉察就进入风家的领地范围。
有时候需要开门见山,有时候需要迂回一下。
“李君年。”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君年疑惑地看着白子珈,后者闲逸优雅地贴在沙发背上,念出他名字的声音仿佛是在朗诵一首优美的诗歌。
这家伙一定很招女人喜欢,李君年默默在心里给白子珈盖了一个章。
“跟我来。”白子珈站了起来。
李君年站在原地没有动:“去哪儿?”
“你的奖励,忘了吗?”白子珈回过头,眼中射出毫不掩饰的挑衅,“或者是你怕了?”
李君年挑了挑眉。
怕?开玩笑,他没学过这个字。
第三十章 猫爪子有点锋利-上
像是冬天在寒潭溪水里沁过的雪,凉滑的衣服料子滑过手臂和肩背的皮肤漾起一丝冷意,手里的腰带缠绕一个结用力拉紧,镜子里的男人换上了一套正规的雪色武道服,李君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更衣室。
两扇雕琢镂空花纹的木门被轻轻推开,李君年赤脚走进比武场,身穿黑色武道服的白子珈双手背负在身后静静看着他,不言不语,两腿微微前后错开摆出架势,有那么一瞬间让李君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相似的场景,完全不同的人,不管是他还是他。
比武的时候最忌讳分神,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对手的一种不尊重,李君年用力闭了闭眼睛做了个深呼吸,不得不承认白子珈颇有架势的姿态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