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沂知道了这事,赶来拦着,于是第一回跟他的三哥冲突上了。
本来华沂觉得这事是骨丞不对,他们理亏,于是一开始低声下气地跟老三赔不是,还按着骨丞的脑袋让他跪下给三少道歉,没想到这老三蹬鼻子上脸,非要打死骨丞不可,华沂也不干了,把骨丞护在身后,两方人马对峙起来。
抢了东西,让给你就是,可骨丞是人,那能随便打死么?
华沂虽然脾气好,但也是颇有底线的。
他挺直了胸膛,常年见人带三分笑的脸上难得地冷了下来,对他的三哥说道:“骨丞是我的工布朵,我的兄弟,要打死他,你先打死我。”
谁都知道,四少打猎武技都是首领认可过的,长老们试炼,一次就通过的,近二十年里,只有他一个人,见他板起脸来,三少的侍卫们都忍不住退避了一些。
华沂平素不温不火惯了,这话说得也并不怎么嚣张,更没什么挑衅的意味,可是就这一点点的反抗,也彻底点燃了三少的怒火。
好哇,三少寻思道,连窝囊废都敢反抗我了!
首领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是这时候带人回来的。
大少一见到这种情况,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远远地呵斥了一声:“干什么?像什么样子?”
他一挥手,立刻就有人上去,分开了马上要掐在一起的三少跟华沂。
大少抬手拍打了华沂的后脑勺一下,又狠狠地剜了老三一眼,问明了怎么回事,心里觉得膈应得很。
一来他也很看不上这个所谓的银纹四弟,二来他又很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三。
于是他各打五十大板地说道:“骨丞犯了错,应该关到刑堂去,一晚上不许给饭吃。”
三少仍不知好歹地大声嚷嚷道:“他弄坏了我的东西,我要打死他!”
“你闭嘴!”大少毫不客气,抬手给了老三一个大巴掌,冷冰冰地道,“工布朵是阿爹选的人,就算打死也得阿爹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三被他大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大少解决了他,又瞪了华沂一眼:“连你自己的人都管不好,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