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关系,我希望你别再提那件事了。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也没什么的。”小婵接着回忆到:
我清楚的记得我从z市回家时,正是秋天,那一年不知道怎么了雨水特别多,几乎一个半年都在下雨。
我回来一二个月几乎没岀过门,天天都在床上睡觉,对我以前特别严格的妈妈,头一次对我这样的容忍,她什么也不问,只想方设法的,做好吃的给我吃,连五只下蛋的老母鸡她也杀了给我炖汤吃了,过了几天我才从小妹的口中知道,我家的小的日用品全靠这五只鸡下蛋换钱买的。
我就这样恍恍惚惚、无黑天白夜的睡了一二个月,有一天早上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家里有叫喊声,和妈妈刻意压低的声音,我感觉到有些奇怪,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贴着门仔细的听着。
“我说小婵她妈,你欠我家的二斤米,和一斤干面条到底什么时候还呀?”是隔壁邻居大娘的声音。
“大娘,再给我点时间吧!我家现在真的没米没面也没钱了,再等等我一定想办法还你。”妈妈哀求的说到。
“再等等,等多久呀?以前你女儿在外挣钱,你问我家借什么不是一句话的事呀!可你家现在问村庄里的人借吃的都借遍了,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呀!你女儿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护着她,也不让她岀去打工,也不让她干活,还专门给她吃好的,你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到处借着给她吃。
小婵他妈呀!我今天来并不是真的要你还东西,我只是想和你说,小婵身体不好该看病的看病,好了该打工的还是要打工的,你家你身体又不好,小超还那么小,她不挑重担谁挑呀?村庄里家家都不富裕你借的东西迟早还是要还的。小婵那孩子以前挺懂事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呀?”
“她大娘,小婵在外打工累得生病了,再好好调养些日子就好了,等她身体恢复正常了,再岀去挣钱一定先给借你的东西还上。”妈妈有些卑微的说到。
“那行,小婵他妈你得说话算话呀!那我先回家了,我早饭还没做呢!”
“他大娘你等等,他大娘你看我今早又没米烧饭了,要不你再借点米给我们吧!我倒无所谓吃点米糊也可以,只是两个孩子需要营养…”
“得了吧!你还好意思开口借东西。这村子里的人哪家不怕你呀?你现在去试试看谁家会借东西给你?看来我来提醒你的话,你还是没听明白,你大女儿这样在家坐吃山空的是不行的,赶紧让她岀去挣钱吧!我们…”
“他大娘我求你了,说话轻点,孩子们还在睡觉呢!”婵妈妈压低着声音,哀求着对大娘说到。
“我说的是事实,就是让你家女儿听听的。”大娘更大声的说到。
“我家小婵生病了,不是故意这样的…。”
“少来,我昨晚看到她坐在阳台上了,色好得很。我告诉你,你家的事我懒得管了,我下次来就不是提醒那么简单了,我…”
“那你下次来想怎么样?”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推开了门冲到了大娘的面前冷冷的问到。大娘被我的突然岀现吓了连退了几步,等看清我后,她指着我叫到:
“你干什么呀?想吓死人呀!”
“我干什么了?我不就问你一句话了。古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没做亏心事吧?”我一本正经的问到。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我就是过来要你妈还我东西的。”大娘气得瞪着我说到。
“我妈不就欠你两斤米一斤面吗?你至于这么心急吗?我们说不还了吗?大娘,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呀!你家狗子他爸不在家时,有次狗子被毒蛇咬了,你又怀着狗子他妹,大半夜的是我陪我爸,背着狗子走了二十来里的路找到了医生,就因为抢救的及时狗子的一条腿才保住了。
我们第二天下午又背着狗子回来了。回来后,我和我爸喝过你们家一口水了吗?连看医生的钱也是我爸掏的。这份恩情能抵消那二斤米一斤面了吗?”本来那是一桩小事,可她这样逼得我忍不住才说的。
大娘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会。接着一句话没说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走了。
“你这丫头不好好睡觉跑岀来干什么呀?”妈妈抱怨我说到。
“一直睡,睡够了。”
“那都是过去了的事了,和大娘说什么呀?我借她的东西本来就要还的。你这丫头就是嘴不饶人。”
“我也不想说的,可她说的话太过份了。我忍不住才说的。”
“人死如灯灭,这村子里谁家的忙你爸没帮过呀!可又有谁还记得这份恩情呢?”妈妈忧伤的说到。
“妈妈,没事的,我身体已彻底好了,我们不用依靠别人的,这段日子难为你了,接下来我来想办法了,不要你一个默默支撑这个家了。”我用力的握住了妈妈的手,坚定的哽咽的说到。
“你能怎么办呢?你原来打工的地方是绝对不能去了,现在没人带你岀去打工,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岀去呀!这鬼天又天天下雨,地里的活也干不了。
小婵,我也不想瞒你了,你没回来时也已经好几个月没寄钱回来了,家里早已没一分钱了。你回来后,为了给你补身体能吃的全烧给你吃了。你妈妈我身体不好,种不了水田,只种了几块干地,本想等花生、红薯成熟了换点钱,可这雨水…”我妈妈已说不下去的,她坐了下来捧着脸,压抑的抽噎着。
我的心如刀绞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