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不要再哭了好嘛”。
听到我的话,纳兰哭的更加厉害,死死地抱住我不松手,哭了许久,才抬起头,伤心地对我说:“夫君,姐姐她……她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听到纳兰说忽兰太后去世了,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我以为我已经见惯了离别,见惯了死亡,不会再有任何感情,但在这一刻我突然又感受到生命的短暂。
等我回过神来,纳兰依旧紧紧抱着我,在我胸前哭泣。我也紧紧抱着纳兰,试图安慰纳兰说:“纳兰,你不要伤心了,你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陪你的”。
夏希也走过来,安慰纳兰说:“是啊!姐姐,你不要再伤心了,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纳兰这才渐渐松开了双手,不再紧抱我,但眼睛依旧再流泪。我和夏希扶纳兰又重新做回到座位上。我向纳兰问道:“纳兰,忽兰太后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你怎么没有通知我呢”。
“姐姐是在春天染病,御医们也没有办法医治姐姐的病,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去世”。
“纳兰那你怎么不给我写信,通知我忽兰太后病重了,也好让我赶回来见忽兰太后”。我的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该对纳兰说那样的话。
纳兰伤心地说:“是姐姐不让我通知夫君的,姐姐害怕通知夫君,会让夫君担心,所以不许我通知夫君。姐姐还在临终前对我说,姐姐她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让我嫁给你,这样姐姐她就可以放心地去那个世界,去陪她的可汗,她的丈夫了”。
我紧紧地抱住纳兰,很自责地说:“难为你了,纳兰。原谅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在你的身边陪着你,让你整天以泪洗面,请你原谅我,纳兰”。
夏希这时,向我说道:“夫君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多陪陪姐姐好了”。
我面露难色,非常为难地说:“这恐怕不行,孛儿贴太后让我替她去见唆,不,是拖雷汗妃,我可能要离家几天,去见见拖雷汗妃”。
纳兰轻轻地推开我,露出笑容说:“有夏希妹妹陪着我就好了,夫君你就放心的去吧”。
看到纳兰那坚强的笑容,就让我想起,我最不应该,偏偏又忍不住去想的她。我想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是上天是想让我去见见好久都不曾见到的她。
第二天早上,我叫来脱脱,向他说道:“脱脱,我要去拜见拖雷王妃,你随我一同前往拖雷殿下的封地,去见拖雷王妃”。
脱脱一听我要去拖雷的封地,立刻露出惊讶地表情,对我说:“阔阔出大人,蒙古现在不断有传言说,拖雷殿下的死和合罕陛下有关。脱脱也听说有不少拖雷汗的部下,想要替拖雷汗报仇。您此刻去见拖雷汗妃,无疑是自投罗网。如果阔阔出大人您执意要去见拖雷汗妃话,您应该多带士兵随行护卫您,以防您有什么不测发生”。
我一听,大笑说:“如果多带士兵随行保护我的话,那不更证明我们心虚有问题了,我们两个人去足矣。毕竟我是蒙古的国师,谅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那阔阔出大人您至少带一把武器,防身吧!有总比没有好吧”。脱脱退而求其次说。
我沉思了一下,勉强同意说:“那好吧,我正好可以用上别人送我的那把武士刀”。
侍女为我拿来盛武士刀的漆黑盒子,我将盒子打开,我从盒子将武士刀取出,把刀刃从刀鞘中拔出,犹如白昼一般明亮的刀刃展现在我的眼前。我看着明亮的刀刃上所反射出来我的眼睛,自嘲说:“想不到我也会有用武器的一天,真是叫我想不到啊”。
我和脱脱,我们两个人骑马没有花多长时间,便来到拖雷的封地。当我们快走到拖雷王妃所居住的营帐的时候,看到营帐外围聚许多人,我以为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但我们走近看到却是人群中士兵在押一个女子走向火堆。
我立即跳下马,挤进人群当中,跑到那个女子身边,拔出武士刀,阻止士兵的行为。
“你们都疯了吗?难道你们都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子被火活活烧死,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我对着在我身边的女子问道:“姑娘你还好吧,你有没有受伤?”。
那女子使劲摇了摇头,向我示意她没有受伤。我这是第一次使用这武士刀,以前也从未练习过。我持武士刀的右手在不停地发抖,我的双腿也跟着抖个不停。即便如此,我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与他们僵持下去。
泰赤歹从人群走出来,很不高兴地说:“国师大人,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破坏火葬仪式”。
“泰赤歹,这个年轻女子她究竟犯了什么错,居然把她活活烧死,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残忍了”。
泰赤歹冷冷地说:“脱古思公主她本是拖雷殿下的妻子,现在拖雷殿下去世了,脱古思公主理应去那个世界去陪伴拖雷殿下,去尽到作为拖雷殿下妻子的责任”。
我惊讶地向在我身旁的女子问道:“你是脱古思公主?”。
她点了点头,露出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以为我会把她交给泰赤歹。
我露出笑容,对脱古思公主说:“你放心,我会保护公主的,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泰赤歹,这是长生天不想让脱古思公主嫁给拖雷殿下,所以才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