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重新再找一间道观,重新好好修行吧,不要让我见到你了”。
“为什么,阔阔出大人您为什么要放过了我”。苏师韵很吃惊地问。
“不为什么,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快走吧”。
我故作冷酷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苏师韵。可心中不断地在为苏师韵祈祷,“愿上天保佑,保佑苏师韵能平安地度过余生,不要再让她被战争摧残了”。
这时,大夫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崔立的身边,为崔立包扎伤口。我向大夫询问道:“大夫,崔大人的伤严重吗?”。
“还好,伤口不深,只要崔大人静心休养一段时间后,伤口便会痊愈”。
“阔阔出大人,您为何放了那个女人,她可是想要杀我的刺客。阔阔出大人,您应该为我主持公道啊!”。崔立非常不甘,眼中充满怨恨。
我非常不屑地说:“崔立大人,不要向井里吐痰,也许你以后还会喝井里的水”。
我抬起右手,一一指了一遍在远处围观的百姓,冷冷地说道:“崔大人,你看到百姓们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了吗?如果不放了她,何以平息他们的愤怒;如果不放了她,只怕我们都会葬身于此”。
我向速不台行礼道:“速不台大人,这皇宫我就不进去了。一切就全交给速不台大人您处置了。还请速不台大人您命令您的部下不要伤害和侮辱金国的皇室,让阔阔出将她们全带回蒙古,向合罕陛下复命”。
“速不台答应国师大人,绝不会让我的部下去伤害和侮辱皇宫中的女眷,但这皇宫中的男子要一律处死”。
“速不台大人您之前答应过阔阔出,不会屠城的,那您为何又要杀人?”。
“阔阔出大人,速不台是答应过不会屠城的,可没有说过不会杀人。阔阔出大人您之前也说过,我们的敌人是金国完颜家族。所以,速不台杀完颜家族的男子希望阔阔出大人您不要阻挠”。
速不台冷酷地说完后,也不再理会我,径自骑上马,领着士兵进入皇宫,留我自己呆站在皇宫大门外。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理由,去求速不台饶过他们一命,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而又无能为力。
我离开汴京城,回到已经几乎没有人的军营中。我走进自己的蒙古帐中,夏希一看见我回来了,就跑到我的面前,向我问道:“夫君,听过你们遇到了刺客,夫君你没受伤吧”。
“放心好了,刺客的目标是崔立,不是我,我没事的。而且这个刺客多年还曾是我一个故人”。
夏希惊讶地说:“什么,夫君,你认识这个刺客?”。
“是啊!二十多年前我曾救过她,也是我让她来河南的。只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变化好大”。
“可惜,夫君却一点变化都没有。想必她一定吓了一跳吧”。夏希嬉笑道。
我可能是受到夏希的影响,我也露出笑容,说:“是啊!她确实是吓了一跳。对了,夏希,明天你和我一同去皇宫,去见见金国的太后、皇后、公主们吧”。
“真的吗?夫君你真的愿意让我和你一起进宫”。夏希惊讶地说。
我点点头说:“是真的”。
到了第二天清晨,我和夏希乘坐马车缓缓驶入汴京城,向皇宫驶去。夏希一路上紧紧握住我的手,脸上露出焦虑的神情,眼睛在不停转动。
“夏希,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担忧”。
夏希露出微笑,摇摇头说:“没什么,夫君,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我没事的”。
夏希说完,转身试图伸出手想要拉开马车的上帷幔,想要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我连忙制止夏希,我不希望让夏希看到汴京城现在残破的景象,给夏希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夏希,不要拉开帷幕”。
夏希乖顺地点点头,“知道了,夫君”。把手收了回来,静静地坐在我的身旁。
当我们赶到皇宫后,我们走下马车,来到囚禁太后、皇后等女眷的宫殿中。在这不算大的宫殿中挤满了女人,哭泣声在这宫殿中不绝于耳。她们当中有穿着普普通通的宫女服饰的女人,也有穿着高贵的贵族服饰的女人。
无论她们是衣着高贵,还是衣着普通,在我看来都不过是我蒙古的俘虏,没有任何区别。她们见我和夏希走进这宫殿后,都离我和夏希远远的,眼中透着恐惧和怨恨。
我也没有理会她们,径自来到一位正襟危坐在座位上,脸上丝毫没有一丝胆怯的老妇人面前。她很威严地看着我,眼中充满怒火,周围的人也不敢说话,渐渐的也没人再哭泣了,大殿变得异常安静。
我非常恭敬地向这位老妇人作揖行礼,脸上挂着微笑,希望可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想必您就是金国太后王云吧!在下蒙古国师阔阔出拜见太后”。
“哼”老妇人很不屑一顾地说:“你们蒙古人占我土地,杀我百姓,居然还有脸站在哀家的面前,向哀家请安”。
“太后,请您不要忘了,当年金国强盛之时,也屡屡出兵蒙古,虽名为三年一减丁,实则屠杀掠夺。这些太后您能不知道?金国能有今日,实乃咎由自取”。
“你们要杀就杀哀家,为何不肯放过我皇孙,哀家已经老了。哀家的皇孙们还年轻,为什么不让哀家替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