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师也认识郑以为。”阙浪不禁惊诧。
“七日开一年只做七日生意,本座曾慕名前往七日开食用白粥,恰逢掌柜郑以为,坚决不收银两,我二人即移步闲聊,对其良好的人脉网惊叹不已。”
“那倒也是,郑大官人确实有这实力,阙某会去考虑,那第三条线要找谁?”
“没有第二人选,只能找遣唐使西野翔。”
“你是说西野翔先生!”
“嗯,只能是他,西野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见多识广,不论对大唐,还是对大唐之外的国家,均有一定的造诣,找他最合适了。”
“西野翔先生确实才智过人,全大唐的人对其都十分敬佩,找他应该会有所收获。”
阙浪对西野翔做了称赞,又问无法。
“大师与西野翔先生相识?”
“不识!”
“哦,那你们两人就从未见过喽!”
“虽从未见过,本座却与其神交!”
阙浪备感惊讶,无法却流露出对西野翔仰慕的神情。
“西野翔虽非中原人士,其对事物的看法,却远超我大唐诸多贤人,相信此事若让其来分析,应该跟本座相差无几,甚至比本座还要透彻,故本座对其甚是钦佩,虽从未见面,本座已与其神交!”
看来无法非常自负,阙浪给他做了个比喻,若无法是当世孔明的话,那西野翔岂不是司马懿,无法也顺水推舟,将阙浪比作鲁肃,对于这个比喻,阙浪心里是不太认可的,鲁肃是个忠厚老实的人,虽也做成了一些事情,但始终是一种迂腐的形象,阙浪的心里其实更认同赵云的,赵云一身白袍,有勇有谋,风度翩翩。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小沙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何事惊慌?”
“长安城内出大事了,妖僧季寞什鸠克袭击大明宫,弹奏一琴,其音可杀人,神策军伤亡惨重,大明宫危矣!”
“阿弥陀佛,该来的终究会来,大唐从此不太平,阙施主,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且随本座奔赴皇宫,保护圣上。”
阙浪自然义不容辞,无法无天带上了部分棍僧,赶往皇宫,一路上,早有周边的军队勤王,一些武林人士得到消息,也一同赶来,到大明宫一看,乱作一团,只见诸多神策军倒在地上,新赶来的人员一听到琴声,也都不适,定力较好的,运内力抵御之,较弱者,早已倒地,双手捂耳呕吐,头晕目眩,一些宦官宫女躺倒在地翻滚。
季寞什鸠克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攻陷皇宫,杀死大唐皇帝,以雪前耻,所以,他一夺到琴,即刻在西市试奏,发现效果极佳,遂于第二日就直接对准大明宫,宫内大内高手众多,但被印度七弦琴一压制,犹如龙翔浅底,一身武功施展不出。
季寞什鸠克做在大明宫前独自弹奏,而他带了数十名天竺胡僧,均赤目象鼻,红发粗眉,胸挂巨型佛珠,其状甚是恐怖,手持戒刀,在印度七弦琴的作用下,逢人便砍,犹如切瓜,大明宫虽高手如林,人数众多,怎奈被印度七弦琴所困,形同一支朽木,被天竺胡僧一切便死。
而玄宗皇帝早已通过地下密道潜入暗室,天竺胡僧虽已进入皇宫,却遍寻不着,而他们的作用很依赖于琴声,当听不到琴声时,就得完全靠自己的武功,当碰到高手时,就会被缠住,季寞什鸠克也深知此缺陷,就边弹边走,步步紧逼,琴声过时,人头落地,血溅皇城。
皇宫前已聚集了文武百官,其他各界人士,如郑以为,安禄山,西野翔等都来了,一帮文人如孟浩然、王维也忧心忡忡的站在那里,众人只能站在琴声的边缘,季寞什鸠克前进一步,他们也跟随着前进一步,奈何不得。
西野翔领着一群遣唐使站在前面,显得沉稳,阙浪知道其必有对策,就向其询问,西野翔沉默半晌,对众人说。
“有三步可止之,第一步:妖僧终有力竭时,琴声一止,便有破绽,记住,须有人打头阵,先缠住妖僧,让其无法弹琴。第二步:在下再迎面而上,能夺琴最好,若夺不了,就毁之。第三步:剩余人等再一拥而上,捉拿妖僧。”
西野翔的这番分析在情在理,众人纷纷表示要打头阵,而西野翔则提醒众人:
“这头阵十分关键,一旦有失,则会激怒妖僧再次大开杀戒,不容有误,故此人须有绝顶武功,不知汝等可有把握?”
西野翔说的是实际情况,换做平时,自己的小命赔掉就算了,但是这次,若赔了自己的小命,也会搭上别人的性命,责任重大,无十分把握,自不敢上前,阙浪、郑以为原有此意,却恐有失,踌躇不前。
人群中的无法大师沉吟片刻,走到西野翔面前。
“阿弥陀佛,在下香积寺无法,不知西野翔是否信得过本座?”
“原来是无法大师,在下早有听闻,一直想与大师结缘,大师武功盖世,天下皆知,打头阵,再适合不过了。”
季寞什鸠克弹的曲子仍然是《十面埋伏》,看来,他只会弹这一首,又过了半个时辰,大明宫已血流成河,众人看到生灵涂炭,均心如刀割。渐渐的,那琴音慢慢降了下来,再来了一个停顿。
无法见时机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