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凛无奈啧了声,掀开被子,很自然的睡到了她身侧。
一只手搂过她的腰,源源不断的给她输入热量,一只手挑起她的小脸,刮了刮她的樱唇,“长成这模样,惯会招蜂引蝶。”
越鸽是睡到天快亮时翻了个身才发现后背贴住堵会发热的墙。伸手去摸,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不能动。
“别叫。”
似知道她接下来会大声呼喊,他淡淡地出声警告,再顺手开了灯。
庄凛抹了把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脸,懊恼自己居然会在一个女人的床上睡着。
他记得那时候只不过想等她身体恢复正常就离开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越鸽大大的眼睛已瞪成了牛眼,似惊吓的多,“不是说蛊沉睡了吗,我们没干嘛吧?”
“你仔细想想你昨晚是在哪里睡着的?”庄凛可一点不着紧爬了人家床后结果会怎样,慵懒的将整个背靠在床头,手垫住头,看她时带了三分戏谑。
越鸽经他提醒,不到半分钟就想起她最后的记忆是在泡澡,然后尴尬的抱住了自己。
“想起来了就好,你又欠我个情,要不是我把你捞起来,我怕我们家早上会多一具裸尸。”他笑得特别讨人厌。
越鸽想骂脏话,明知自己又被人看了最私隐又最狼狈的样子,但偏偏人家确实帮了她。
那么冷的天泡冷水睡觉确实会死人。
“等等,我记得我锁门了的,你怎么进来的?”刚要不情不愿的说声多谢,她想起来如果房门没锁她怎么可能只随意掩着浴室门?
她肯定锁门了。
“还有你为什么在我床上?”瞧他坐在床上自在得很,她一脚踹过去想将他踹下床。
结果纹丝不动。
这是他家,要把锁能有多难。当然这话不能说,“你连该在哪睡觉都忘了,还记得你的门锁了?”言下之意是她并没锁门。
“至于我为什么睡这,因为当时的你快成条冰棍了,我是好意给你取睡。”
“放屁。”越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越鸽就越不爽,忍不住骂了句难听的,“你不安好心。”
庄凛却愉悦的笑了起来,继而看着她,说得认真,“你最近身体很虚弱,是因为你放了蛊吧?虽不知道你为什么有那些东西,但我看你已不是第一次自食其果了。蛊这种东西很毒很诡异,我劝你还是别再沾那些。”便是他也从没想过要养蛊并研究蛊毒,不说那东西毒了,还恶心。
“管好你自己就行。”明知两人都有秘密,却一致的不去多问对方一句。这还是他难得的劝告,但越鸽却知道此蛊非那种养人身上的那种会致人命的毒蛊。
“唔,你继续睡会,我走了。”见她精神还好,他利落的下床出了越鸽房间。
其实庄凛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冷静,他急着回去抽根烟压压自己蠢蠢欲动的那把火。果然是开了浑就很难再斋,他最后无奈的想。
留下精神特好的越鸽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再看手机上显示才五点半,她又睡不着,便无聊地找本小说来打发下时间。
方巧被抓的第三天,沈寒终于在庄家附近截住了刚要进超市买常用品的越鸽。他上前想牵越鸽的手,越鸽厌烦的甩开,脚拐弯进了不远的月牙公园。
以方巧中了媚蛊的状态,如果坐牢怕是见男人便会饥不择食,越鸽觉得虽没弄死她,但也解了心里那股怨。
是以她并不想再跟沈寒二人有一丁点的联系,甚至毕业后再不相见。
“我说很多次了,你别再来烦我,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打残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床。”怕蓝萱回家碰着,她大步往公园里头走。
“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不如你把我打残算了?”他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说话也是缺少了底气。
越鸽顿住,回头,眼前的人胡子拉碴,显然最近烦心得很。
可那又如何,她巴不得他过不好,“别以为我不敢。”
那狠厉的样子是沈寒从没有看过的,他不敢怀疑她在恐吓他,他嘴张了张才嗫嚅道:“如果那样会让你解气,你便下手吧。不过,我想请求你,放过方巧?我知道是你找的警察,只要你愿意,她可以出来的。她马上就毕业了,有大好前途,她怎么会做那种事,你也别毁了她行吗?错在于我,有什么你全撒我身上。”
哟,原来不是来找她忏悔而是来帮那女人求情的,越鸽被气笑,“你脸真大,要是你们只是单纯的背着我搞事,我大可离你们远点眼不见为净。”这也是她为什么没特意针对沈寒的原因,毕竟沈寒开始也是被方巧算计。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在我心中并没你想象的重要,我更不可能为了那可笑的爱去冤枉人,且,她不冤。”
“你们关系一向好,不是因为我跟她一起,你又怎么会去找她麻烦?”沈寒蓦地抬起头深深看着这个他小心翼翼对待了三年的女孩,他要失去她了。
为什么他就走到了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吗,明明那第一步错并非他要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