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我大了,不陪我玩儿了,可不是嘛,和妈妈比个的时候,妈妈蹴一蹴,我都有妈妈高了,姥姥说过完年我就能追上姐姐。
姥姥也没有因为想儿子,而由妈妈陪着哭了,我也不用因为害怕而往姐姐胳肢窝里钻了。
天气渐渐地暖和了,茅房边上的那棵小榆树也长大了好多,结了满满的榆钱。一个星期日的中午,我吃到了姥姥做的榆钱窝窝。
“嗯,好吃,榆钱嫩,里面还放了盐,花椒,葱花,比我爷爷做的好吃,姐姐,你也吃过爷爷做的,你说说。”我一边品着一边说。
“你别没良心,爷爷做榆钱窝窝是为了不被饿死,是榆钱就收,不管是老的还是干的。而姥姥做榆钱窝窝是为了让你尝鲜,选的是榆钱最嫩的时候和最嫩的榆钱。另外再声明一下,里面放了花椒水,而不是花椒。”姐姐像是在讲台上对学生一样对我说道。
“哎呀,我才说了一句,你就发了这么一大篇感慨,好,对对对,是是是。”我心里感觉对爷爷有点儿愧,但还是嘴硬的说道。
我将手里的最后一口窝窝塞进嘴里,又从另一个窝窝上揭下一枚大榆钱沾到舌尖上合上嘴,闭上眼,想着此时喜平应该提着二十响,向我来报告了。
“通告,为了我们大家今后生活方便,从今天开始,我们要破坏一个旧世界,建设一个新世界,从新调整一下房间。”
在姐姐的一声“通告”下,我们就换了房间,我睡到了姐姐原来的地方,姐姐和妈妈搬去和姥姥一起睡了,姥爷搬到了我原来睡得地方。
姐姐说这是分开了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可在批改作业的时候,她还习惯在原来的地方,即我们的男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