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强吻事件后,温亦然明显躲着温亦尘,每天他都要等温亦尘出门后,才战战兢兢下楼用早餐。所幸这几天樊向阳都会来陪他,这才没有让他胡思乱想的时间。
温亦尘回来的时候,听说温亦然在花园浇水,他悄无声息来到后花园,只见温亦然和园丁聊得开心,嘴角的笑容止不住上扬,眼睛亮得如明星一般,洁白如梨花的面容上嵌着浅浅的酒窝,没有面对他时的戒备和漠然。
温亦尘脸色惨白,j-i,ng致的面容失去了一贯的光彩,他努力保持清醒,绝望的悲哀像是一双扼住他脖颈的手,窒息的痛苦霎时遍布全身。
温亦然怨他,恨他,忘他,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是那个践踏了他真情的人。
这世上最难求的莫过于真心,温亦尘却把那颗曾经属于他的真心弄丢了。想到这里,一阵撕裂的疼痛犹如茧蛹从胸口破开,温亦尘不顾姿态狼狈,摇晃着脚步冲到温亦然面前,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然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温亦然被温亦尘过激的情绪吓到了,他挣扎着推开紧抱自己的人:“你、你又发什么神经?”
面对温亦然的剧烈挣扎,温亦尘只是收紧手臂,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血骨,不停重复抱歉的话:“然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秦硕今天特意把秦风支出家门,准备和李映雪来一次正式的摊牌。李映雪被秦硕正襟危坐的态度震慑到了,她隐隐感觉到事态不对,不等秦硕开口,她先假意微笑缓和气氛:“阿硕,有什么话不能等小风回来再说?”
“我是故意支走小风的。”秦硕面无表情,声音y-in沉。
李映雪脸上的假笑撑不住了:“为什么?”
“为什么?”秦硕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与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脸,他只要一想到曾经的自己对她百般呵护,就有种说不出的恶心,“你问我为什么?李映雪,你自己干得好事,心里没数吗?”
李映雪心里咯噔一下,扮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阿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太多,心情不太好?”
“李映雪,非要我来揭穿你吗?”秦硕气得浑身发抖,他把这些日子李映雪银行的汇款记录甩到她面前,“这是你银行的汇款记录,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有那么多支出?上个月合计支出一千万,这个月至今支出为八百万,那么多钱你都给了谁?”
李映雪看着洋洋洒洒掉落了一地的纸,手脚开始发僵,但嘴上还是搬弄着谎言:“这、这是我给投资公司做投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