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泽微微向后侧过头:“到了,前面就是医院。”
阿尔法抬眼看了看:“刚刚我就注意到了,这里也有危险?”
鹿鸣泽不太想解释,他将车靠在医院门口停下示意阿尔法下车,顺手把刀抽-出来握在手里,比适才进城门时还要紧张。阿尔法把头盔摘下来挂到机车扶手上,顺手把鹿鸣泽的棉帽也摘了扔到车上。
鹿鸣泽摸着脑袋不得其解:“干嘛啊……”
阿尔法朝他笑笑:“没什么,单纯觉得你的头发很可爱,遮起来可惜。”
鹿鸣泽愣了愣,看着阿尔法率先走进去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自己太好-色了,这种节骨眼居然也被他撩到?
不是鹿鸣泽太夸张,他们一进医院的门就受到了攻击。
医院里有很多镜子门,而且是双面镜子,他们看不到对面,门后的人能清楚地看到他们。鹿鸣泽和阿尔法进医院大门没多久,就从斜里冲出两个穿黑衣的人,二话不说举着匕首就向他俩刺过来。
鹿鸣泽眼疾手快地打掉他们的匕首,然后一人一脚将对方踹飞出去。他踹完两个人,一把拉起阿尔法就往医院里面跑,直冲着走廊尽头去。
阿尔法腿上的伤令他跑不快,只能疾步跟上:“为什么攻击我们?”
走廊尽头还是玻璃门,被鹿鸣泽一刀砍得稀巴烂,他将阿尔法推到门后让他顺着走廊跑,又折回来设置路障,挡住追上来的几个黑衣人:“妈的!因为老子看病不花钱!”
阿尔法很疑惑:“我们还没见到医生,他怎么知道我们不打算花钱?”
“这里就一个医生,这些人都是他雇的。那个王八蛋死变态小气鬼!找他看诊的都要预约,交了钱才给一根丝带,没拿丝带来的都会被当成入侵者。而且他的丝带每天都在变花样,抢也抢不到。”
鹿鸣泽一边说一边踹飞两个黑衣人,握着双刀挽个刀花背身挡在阿尔法面前:“你先走,这条走廊尽头就是那死变态的办公室,我随后就到。”
鹿鸣泽嘴上骂骂咧咧,但是心里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也是他不乐意干这事的根本原因。这医生雇保镖并不单纯他防鹿鸣泽一个人,人家防的是整个北城,住在这种地方,那家伙又只有头脑厉害,武力值几乎为零,不雇几个保镖可能活不过一天。
他不乐意来北城看病的第二个原因,是来这打架打不爽。
来找人看病就不能不管不顾地砍人,下手还得留点情,真打死了人家的保镖他没办法开口求人。这样一来他的行动就会受限制,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心里有了顾忌,对方却没有,首先在气势上就输了。
鹿鸣泽不觉得自己打架功夫天下第一,尤其在北城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砍死。
鹿鸣泽对面的一扇玻璃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红头发的黑衣人,肌肉虬结,一看就不是善茬。
鹿鸣泽察觉阿尔法还站在原地没走,也不敢回头看他,只把两把长刀紧紧握住,眼睛死盯着对面的黑衣人:“你怎么还不走。”
阿尔法哭笑不得:“我想我不用过去找人了,医生来了。”
鹿鸣泽条件反射地回头,眼风刚扫到一个白大褂的身影,对面的黑衣人就朝他冲了过来。鹿鸣泽迅速举刀格挡,金属碰撞出锵的一声,在走廊上被不断回音扩大。
“哟,我当谁呢,这不是小鹿吗,好久不见啦~”
鹿鸣泽没回头,听到对方油滑而充满愉悦的声音,额头上的青筋就情不自禁地蹦出来——这是第三个原因,这间医院的医生是个死!变!态!
“我现在给你系统地介绍一下今后你的住所,这边是浴室,进去是厕所,然后外面是厨房,因为是开放式的,进出要及时关上拉门,避免油烟冒出来……”
鹿鸣泽把厨房的拉门带上,转身看向奥斯顿:“不过一般来说是不需要你进厨房的,饭我会做。”
后者乖乖点头说好。
奥斯顿身上的伤完全痊愈之前,他可能有一段时间要跟鹿鸣泽同住了,所以为了让这段时间相处尽量和谐,鹿鸣泽觉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跟他说清楚。
鹿鸣泽笑眯眯地看着奥斯顿:“你也看到了,我家里只有一张床,你受了伤,本来应该照顾你的,但是我睡沙发时间长了会变得暴躁,甚至没办法杀猪。所以,我们要严格执行一人一天床的规矩。”
奥斯顿没有异议:“这很合理。还有别的要求吗?”
鹿鸣泽本来想说好男人不该吃白食,想在他家待下去就要做工,要劳动。但是转念一想,对方养好伤之后差不多也该走了,他现在这个报废样儿又什么都做不了,跟着出去说不定只会碍手碍脚,于是就没加这条。
“暂时就这样吧,以后想起来再补充。”
鹿鸣泽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如果他伤好了就要走,那他本来还想走个肾来着……这不是没机会了吗?
……说什么都得干他一炮,他可不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好人啊。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感觉,跟奥斯顿在一起待了几天之后,鹿鸣泽渐渐地,越来越觉得他不顺眼。
奥斯顿好像天生习惯被人伺候,每天鹿鸣泽出去工作,奥斯顿就在家睡大觉,鹿鸣泽回来做饭,奥斯顿等吃饭,吃过饭鹿鸣泽收拾餐具洗碗,奥斯顿就在旁边看着……他每天的活动就是溜达溜达消消食,做一下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