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邵东越狱了?”盛北弦重复。zi幽阁om白皙似玉的手指渐渐收拢,紧紧捏着水杯。
盛北瑾不知盛北弦与戚邵东之间的恩怨,点了点头,“嗯,现在局里乱成一团,我刚从那边回来。”
“上头有意封锁消息。”盛北瑾叮嘱,“我只告诉了你一人,别传出去。”
盛北弦颔首,端着水杯转身,看到了站在两米开外的盛以铭。
一身深灰的睡衣,眼神如雾。
显然是刚睡醒。
他手里也端着水杯,不知有没有听到他们兄弟之间的对话,笑着问,“北弦也出来喝水?”
“嗯。”盛北弦淡淡应了一声。
等盛北弦进了房间,盛以铭才把目光放在盛北瑾身上,“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十一点多了。”
盛北瑾轻蹙眉头,“有点事耽搁了。”
见他愁容满面,盛以铭有些担心,“很棘手?”
“没事儿,爸,你也别担心,去休息吧。”
盛以铭点头,不再追问。
他知道盛北瑾的职业特殊,有些机密不能被外人知晓,他很理解。
盛北弦心思沉重,回到卧室。
暖黄的灯光下,楚心之眼眸紧闭,蜷缩在被子下,薄薄的空调被卷在身上,把自己缠成了一个蝉蛹。
她侧躺着,已经能够狠明显地看出腹部的凸起。
他才离开几分钟,她就又睡着了。
盛北弦把杯子放在床头桌上,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摇晃,“宝贝,醒醒?”刚才还嘟囔着渴得睡不着,这会儿,却是睡得这么香。
楚心之被摇醒了,睁开朦胧睡眼,弯弯的柳叶眉皱成了毛毛虫,一脸不满,“干什么?”
盛北弦哭笑不得,端起了杯子放在她的唇边,“刚才不是说渴了?”
唇瓣挨到水,楚心之才想起,她好像是挺渴的。
两只手捧着水杯,大口大口地喝着。
不大会儿。
一杯水见了底,一滴不剩。
最近温度高,天儿热了,空气也十分干燥,确实需要补充大量水分。
“还喝么?我再倒一杯?”盛北弦问。
楚心之打了个嗝,摇头,“不喝了。”话落,头一歪,就要睡去。
盛北弦唇角轻轻扬起,被她萌萌哒的样子逗笑了。
小迷糊!
就知道睡觉。
盛北弦放下杯子,扶着她的脑袋枕在软枕上。
当真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盛北弦抬手,指尖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抚过。素白的小脸儿在灯光下,格外好看,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盛北弦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因是刚才喝了水,她的唇分外柔软水泽,仿若清晨沾着露珠的花瓣。
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两只小崽崽的跳动。一时间,盛北弦兴奋得一丝睡意也没有了。
突然想起盛北瑾的话,墨眸中染了几分戾气。
戚邵东最恨的人,莫过于他。
从监狱里出来,戚邵东心里必定是藏着恨意的,他很确定戚邵东会报复。
但——
戚邵东奈何不了他。
他肯定会选择从他身边的下手。
尤其,是他的软肋。
盛北弦望着安睡的楚心之,心里多了一丝担忧。
翌日,清晨。
顾倾倾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又从机场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车,途中,转了一次小三轮,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某沙漠。
还真是一望无际。
一眼望去,漫天黄沙,连个人影都没有。
慕容凉确定在这里拍戏吗?
她不会记错了吧。
掏出背包里的手机,摁了好几次都没反应了。
没电了。
顾倾倾以手遮额,抬头望天,刺眼的阳光透过指缝照射在脸上。
一股股热风卷着黄沙吹在脸上。
“呸呸呸。”吃了一嘴的沙。
清晨都这么热,可想而知,到了正中午该热成什么样。
顾倾倾从包里掏出防晒服和帽子,幸亏她开之前做了功课,要不然真该死在这里了。
做好了防晒工作,顾倾倾掐着腰站在沙漠中。
现在怎么办?
手机没电,找不到人。
难道她要在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直等待。
早知道她就提前打听好慕容凉的具体位置了。
都是冲动惹的祸!
“啊啊啊啊!”顾倾倾对着天空瞎吼一通。
算了。
还是省着点力气吧。
顾倾倾背着大大的背包,漫无目的地走着。
远处。
慕容凉正在跟武术老师套招,一会儿有场打戏要拍。
周钲弘导演正在跟另一个演员讲戏,突然一愣,问道,“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叫?”
另一人也是一愣,“导演,你耳鸣了?”
周钲弘瞪他。
徐终南笑着打趣,“莫不是周导演想媳妇儿了,毕竟,离家三个月呢。”
徐终南四十几岁了,算得上演艺圈的前辈,演技精湛,能请到他也是周钲弘的面子大。他与周钲弘私交甚好,也只有他敢这么跟周钲弘开玩笑。
周钲弘拿着身旁的喇叭筒,作势要打他,徐终南一个弹跳,蹦离了椅子,顺带着往后退了两步,“别别,开玩笑开玩笑。”
周钲弘放下喇叭筒,侧耳听了一下,叫声又没了。
摇摇头,唇角含笑。
大概真的是他年纪大了,幻听了。也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总听着片场发电机的声音,耳鸣了。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