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阮征邢警告说,“他已经看到你了!”
男人摘下墨镜,看了一眼昏过去的楚淮,“他不会对我不利。”
阮征邢对上男人的眼睛,有些看不惯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警告你,要是破坏了我的计划,你会死得很难看!”
男人轻笑一声,“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他看着阮征邢,阴鸷的眼神隐藏在黑暗中,“倒是你,你背后肯定还有别人吧。”
阮征邢抬起手指,摩挲着薄唇,笑得邪肆异常。
“这就不需要你管了。”
盛北弦抱着楚心之在病房的卫生间里简单地冲了个澡。
刚将她放在床上,楚心之突然捧着肚子,眉头蹙在了一起,“痛,肚子好痛…。”
盛北弦吓了一大跳,身上沾的水渍的衬衫都没来得及换下来,立刻摁了床头的应急铃,低头看着怀里的楚心之,“宝贝,别怕,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楚心之倒在床上,神色痛苦,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真的,好痛。
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是不是快生了?”
“好……好像…。是。”楚心之疼得厉害,说话断断续续。
盛北弦抬手抚着她耳边的发丝,后悔死了。
为什么要让她生孩子,不生孩子他的宝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楚心之刚洗完澡,身上又出了一层汗,面颊也都是汗水,额前的发丝都浸湿了。秀美的五官呈现出极致痛苦的样子,手指抓着身下的床上,一根根指节都泛白。
她感觉到身下有一股股热流涌出来,应该是羊水破了,她抬手揪着盛北弦的衬衫,“我好像真的快生了,好痛…。”
盛北弦丝毫不嫌弃她脸上的汗水,低头亲吻安抚。无法替她分担痛苦的心情让盛北弦备受煎熬,他的心,比她痛百倍。
“医生怎么还不来!”他朝外面吼道。
正赶来的几个护士,包括妇产科医生都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
“愣着干什么?”盛北弦声音冷寒,“没看到她疼成这样吗?!”
张主任看到楚心之身下一滩湿漉漉的痕迹,看出她是要生了。
忙安排人将楚心之推进产房,盛北弦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两人的手都被汗水浸湿了。
盛北弦正要跟着一同进产房,被张主任拦下,“男士止步。”
“特么的我老婆生孩子,我当然要陪着!”
教养良好的盛北弦,第一次爆了粗口,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张主任为难,又不敢跟盛北弦作对。
还好闻消息赶来的傅景尧拉住了盛北弦,才让手术床顺利推进产房。
随着产房的门紧闭,盛北弦反手一甩,把傅景尧撂倒在地上。
傅景尧:“……”
他从地上爬起来说,“盛北弦!我知道你担心小嫂子,但你这样冲进去只会害了她,你进了产房,哪个医生还敢正常给小嫂子接生!”盛北弦看到楚心之痛成那个样子,肯定会生气,一生气就发怒、放冷气,还不将产房的医生都给吓趴下了。
盛北弦等在外面,一刻也冷静不了。
来回踱步。
明明是深秋季节,只穿着薄衬衫的盛北弦愣是出了一身汗。
后背的衬衫全被打湿了。
傅景尧被他晃得头疼,抬手捏着眉心,道,“你通知盛爷爷和盛奶奶了吗?还有锦川。”
盛北弦愣了一下。
他一听到产房里面的痛呼声,整个人都暴躁了,哪儿还有心思打电话。
经傅景尧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还没通知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也没来得及通知楚心之的爸爸。
手指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老宅的座机,是张晓接起的,说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没到家。
盛北弦才想起两位老人刚走不久,可能还没到老宅。
他又打给管家。
管家正在开车,插上蓝牙耳机,听到消息的时候,愣了好大会儿,才朝后座的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说,“少夫人要生了!刚进产房。”
盛老太太“啊?”了一声。
盛老爷子急得朝管家吼道,“敢愣着干什么,赶紧掉头,回医院!”
“哦哦哦。”反应过来的管家,连连点头。
盛老爷子一想,说,“赶紧给林嫂打电话,叫她把家里准备的给孩子用的东西带到医院来。”老爷子有些着急上火,埋怨道,“早就说让把东西送到医院,非得说什么过几天才生,现在好了,说生就生了,手忙脚乱。”
盛老太太拍了一把他的大腿,“行了。你少说两句,让管家安心开车行不?”
盛老爷子哼哼了两声,安静下来,两条腿却忍不住抖起来。
既是担心又是激动。
盛北弦通知完老爷子和老太太,又给锦川打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
黑车男人的手机上传来一条简讯,“楚心之进产房了。”
盛老太太的腿脚利索,电梯门一打开,就风风火火地往产房门口冲。
盛老爷子拄着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也快步走来。
“怎么样,生了吗?”
盛北弦的眉头紧锁,额头的折痕能夹死苍蝇,“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
里面不时传出来楚心之的痛喊声,挠得盛北弦心肝都是疼的。
盛老爷子急得两只手来回搓着,拐杖都倒在了地上。管家扶着老爷子在长椅上坐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