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叮嘱了两次让盛北弦“尽快”,因为她不确定,酒店房间里配的药剂是不是给出楚心之用的,或者是给别人。
她希望是给别人用的……
盛北弦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终于有宝贝的消息了。
宝贝,别怕,我很快就来,带你回家。
有了明确的位置,盛北弦立刻传消息给霍霆深,让他带领手下的人,往藏峰山的方向去。
这个寒凉的秋夜,多少人挥汗如雨,只为营救一个女子。
慕浥枭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殷红的红酒滑进薄唇,被他吞咽下。
左恒进了包厢,在慕浥枭耳边低语,“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霍霆深调动了所有的地下势力。要不,我们趁机断了他的后路。”
慕浥枭的手一顿,只听了左恒话语的前半段,后半段倒是没注意。
“你说,霍霆深调动了所有的地下势力?”
“没错,他亲自带的人。”
慕浥枭烟灰色的眸子陷入沉寂,脖子上的黑色彼岸花在橘黄的灯光下,显得妖冶惑人。
被红酒浸染的血红薄唇,微微勾起,唇缝里吐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当年盛北弦逼得爷背井离乡也没用到全部的地下势力啊。”他的指尖摩挲着下巴,“看来,真的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呢?
霍霆深的出动肯定跟盛北弦脱不开关系。
可——
盛北弦干什么事需要用到所有的地下势力呢?
慕浥枭稍微猜想一下,烟灰色的眸子绽放异彩,“小猫儿?!”
肯定是楚心之出事了!
慕浥枭啪的一声甩下了红酒杯。
酒杯落在羊毛地毯上,碎成了一地残渣。
左恒摸了摸小心肝儿。我的爷,您说了最爱这个红酒杯的,一个好几万呢,就这么摔没了。
唉,任性。
慕浥枭从沙发上拿起长披风,披在身上,“走。”
左恒跟在他身后,“干嘛去?”
“跟着霍霆深!”
盛北弦,我不出手,不是因为忘了仇恨。相反,经过流放一事,我反而更加懂得什么叫做,韬光养晦!
慕浥枭点了支烟,走出了全城第二大娱乐场所,苍穹之眼。
左恒:“……”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一举端了霍霆深的老巢,让盛北弦没了左膀右臂吗?
爷的脑回路,他总是不太能理解。
与此同时——
开车前往藏峰山的路上。
阮征邢开着车,也是一路飞驰。
副驾驶上坐着本该在车祸中死去的戚邵东,他看着窗外飞快移动的夜色。
“后面三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阮征邢问。
戚邵东沉声说,“找个地方扔下去。”
阮征邢冷笑,“戚邵东,你太蠢了,你放他们下去,他们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你要死自己死,别拉着我。”
“你!”
“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阮征邢威胁。
戚邵东知道,阮征邢的意思是杀了他们。
阮征邢此人,表面上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实则杀人无数,且手法极为变态。
他闭了闭眼睛说,“楚淮是我的儿子,不能杀他。”
阮征邢微愣了一下,笑出声,“戚邵东,你小看你了,还以为你被盛北弦整的断子绝孙了,没想到还留了个种在世上!”
一提起盛北弦三个字,戚邵东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双目满是杀气。
他恨不得让盛北弦立刻去死!
不过,盛北弦离死也不远了。
阮征邢说,“剩下两个人,不能留。”
他口中的剩下两个人,指的是舒云嘉和蒋言玉。
阮征邢抱着楚心之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从旁边餐厅出来的舒云嘉和蒋言玉。
楚心之的脸被遮挡住,可蒋言玉不经意间的一瞥,认出了她手上的镯子。
蒋言玉大叫了一声,让舒云嘉去拦截。
却被阮征邢埋在暗处的帮手打晕了,塞进了一辆车子里。
公路上,前后两辆车在飞驰。
被打晕的楚淮,蒋言玉,舒云嘉在后面一辆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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