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歧心想着:“母亲今年已四十有四,也不再年轻。短短三年间,外公和母亲都老了,岁月无情啊。”
“歧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湘云下课后发现了站在窗外的儿子,充满惊喜地问道。
陆歧笑着走过去,给了母亲一个拥抱,答道:“妈!我刚回来不久。”
陆湘云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你又长高了,妈都碰不到你头顶了。”
陆歧低下身子,笑道:“现在可以拍头了,妈。”
陆湘云笑骂道:“你个臭小子,今年都二十了,还这么没个正形,看以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你!”
陆歧嘿嘿一笑,说道:“我也在想哪家姑娘会这么好运气呢!”
进了房门,陆湘云给儿子倒了杯水,爱怜地说道:“歧儿,妈这几天都是数着过日子,算着你好久能到家。现在,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陆歧知道母亲独自一人生活的孤独,愧疚地说道:“妈,是歧儿不好,当初执意要去神机营。父母在,不远游,歧儿日后要常伴你左右才是。歧儿知道您喜欢看书喝茶,给您带了屈原的精选典藏和峨眉金顶的上好茶叶。您看喜欢不?”
陆湘云接过礼物,爱不释手,高兴地说道:“儿子带回来的,怎么都喜欢。你好不容易回家,是应该在家里多陪陪妈才行。”
随后的一个半月里,陆歧在家安心的一边陪着母亲一边疗伤,时不时地去趟外公家看望外公,日子过得平淡却温馨。同时,陆歧也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让家人发现自己的伤势和病情。
这一天上午,陆歧问母亲:“妈,舅舅他们在外做什么生意的?是不是亏了很多钱?”
陆湘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你舅舅他们做的是木材建筑生意,从yn运货到湘武郡和闽粤沿海。这两年确实是亏了很多,外公为了替他还债,家里好多东西都抵挡出去,家僮也养不起都遣散了。”
陆歧道:“难怪上次回去,大宅冷清,外公郁郁寡欢。我听说现在外面房价行情很好,建材生意应该也是很赚钱才是,怎么会亏损呢?”
陆湘云答道:“一开始生意是很不错,但你舅舅为人太老实,所赚到的钱都被合伙的那个朋友给坑了,反倒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没办法,你舅舅和几个姨父都在gx那边打工还债,也不知道哪年才是个头!你外公这几年心事重,老得特别快。”
陆歧沉默不语。
陆湘云接着说道:“最近几年社会变化很快,人人都往城里跑,人人都想着赚大钱,镇上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就连轻尘和李倩两个,都要跑去衡邵郡念书了。”
陆歧道:“这也是社会发展的一个趋势吧。”
陆湘云问陆歧:“歧儿,说到这,你以后准备去哪里?”
陆歧笑道:“妈,这才两个月不到,您就准备赶我走了吗?我可还想留在家里多陪陪你!”
陆湘云愁道:“妈当然愿意你一直留在家里陪着,但是妈也担心你一直待家里会消磨斗志,与社会脱节,以后都不敢出去闯了。”
陆歧道:“那就和妈您一样,待在乡下做一名老师也不错啊!”
陆湘云训道:“歧儿,你和妈不一样。你是个男子汉,从小便志向非凡,怎么可能偏安在家里?你是注定要外出闯一番事业的!”
陆歧答道:“妈,您说得有道理。只是歧儿想着再多陪您一段时间。”
陆湘云道:“你有这份孝心妈当然高兴。但从今天开始,你要勤加练武,多多看书,不能再吊儿郎当了!”
陆歧爽快地答应了母亲。
半个月后,儿时好友曾谷和佘俊鹏登门拜访。老友相见,陆歧十分开心,三位年轻人坐在客厅相谈甚欢。
谈话中,陆歧得知曾谷和佘俊鹏也已经从岳湘学府毕业,其中曾谷因成绩优秀选拔进了玄甲府,佘俊鹏因文化成绩拖了后腿,没有进玄甲府,而是和岭南的宋家签了合同,去gd工作。
曾谷问道:“陆歧,你在神机营学习如何?以后准备继续留在那边发展还是怎么?”
陆歧道:“其实我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办。可能过段时间去湘武郡碰碰运气吧。”
佘俊鹏说道:“陆歧,要不和我一起去广州?那边赚钱容易,宋家可是包揽了南方大部分海运,财大气粗。”
曾谷笑道:“陆歧胸有大志,哪会像你整天钻在钱眼里!”
佘俊鹏不服气地说道:“曾谷,现在社会谁不看重钱啊?能赚钱不就是本事?我们在岳湘学府辛苦地读书练武,不也是为了赚钱吗?”
陆歧道:“俊鹏说得也有道理。对了,叶欢现在怎么样?”
曾谷道:“叶欢成绩优秀,也被选进了玄甲府,分配在发展计划部门工作。”
陆歧道:“那倒是个好单位啊。”
曾谷说道:“叶欢自己是想进军队效力的,只是发展计划部门的一位大领导看重他的文采,硬把叶欢拉了进去。现在叶欢仕途可是一片光明。”
佘俊鹏道:“我倒是听说那位大领导的女儿看上叶欢了,是不是这样?”
曾谷说道:“有这个说法,只是叶欢从不和我们谈这些。”
太阳渐渐落山,曾谷、佘俊鹏两人和陆歧告别。临走之时,曾谷邀请道:“陆歧,两个月后,玄甲府会面向社会招考,你若是有意,改天可以和我一起去湘武郡。”
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