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我不会。”
伏君的回答很平淡,但却带着一种很坚定的感情。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的村民,又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高台上的那道身影。
伏山没想到伏君居然会这样一说,顿时脸色略微难看了起来,作为族长,他需要脸面。
伏君这样公然拒绝自己的意见,让他难以下台,顿时沉声说道:“伏君,你还想如何?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不可再顶撞。”
“长辈?”
伏君闻言大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微微睁圆,盯着伏山说道:“有你们这般做长辈的吗?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明明就是此人辱我在先,又技不如人,打成这样都算是轻了。”
“好!好!好!”
七长老脸色一怒,冷然说道:“果然是个缺乏教养的小子,伏山族长,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言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伏炎眼角抽搐了几下,他指着台下的伏山说道:“和我谈教养?整个伏家庄都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变得如此,这都是拜你所赐。”
这一次,伏山变得沉默了起来,他没有反驳。因为伏君说的没错,整个伏家庄都知道,伏君的父母突然消失,就是因为族长那一晚的召唤。
“说不出话了吗?伏山,只要你能告诉我父母在哪,今天别说是道歉,就是磕头我都认,但你说得出来吗?”
伏君的压抑多年的情感爆发了,他因为父母的事情和伏山原本就积怨已深,今天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伏山嘴唇翕动了几下,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看到伏山已久沉默,伏君邪火顿起,大声喝道:“你说是不说,伏山,你是不是把他们都给害了?”
这个问题,缠绕在伏君心中多年,却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父母离家七年,却没有一点音讯,怎么能不让伏君想到最坏的地方?
“你大胆!居然敢如此和族长说话。”七长老招呼其他人过来抱走了呻吟地伏炎,随后一个箭步登上了高台,手臂之中暗暗有内劲起涌。
这时,一旁的伏全信立刻站了出来,挡在了伏君面前,出言道:“七长老,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何须为此动怒?”
看着在台上有些癫狂的伏君,伏山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双脚一软,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这件事,他知道自己不能说,死也不能说,只能带入黄土,埋入棺材。否则不止他一人,整个伏家庄都会大祸临头。
他无力辩解,这件事在他心中就是一个心结,谁也解不开。
七长老冷冷地说道:“全信,你给我让开,他把我孙子打成那样,又对我和族长出言不逊,若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如何服众?”
“给我颜色看看?谁要给我颜色?”
伏君此刻已经狂怒了起来,压抑多年的苦闷一同爆发了出来,化为了一股强烈的戾气,他仰天长啸,带着冰冷的眼神看向七长老,低声道:“老狗,你们颠倒黑白,护短成性,当真以为我伏君怕了你们?早在灵儿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对此地没有了一丝眷念,父母不在,灵儿不在,我对伏家庄情感已尽。还有你那狂妄至极的孙子,自己口出狂言,学艺不精,没有把他打成残废都算是手下留情了,现在小的倒了老的上,好得很啊,果然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七长老怒极反笑,他一把推开前方的伏全信,浑身内劲汹涌道:“小崽子,像你这种人若不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又如何能胜过我家炎儿,说出去都是笑话。今日就让我来试试,看看你怎么翻天!”
“卑鄙手段?果然是脸面极厚,我要动你孙子,何须耍其他手段,一只手足以,你若不信,就自己来试试。”
“好!老夫今日就折身亲自来试,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说罢,七长老身躯之中内劲迅速调转,一双手掌紧紧地握了起来,同时老眼圆睁,给人一种气势上的压迫感。
他已经修炼到了内劲第三层,想来对付练骨期的伏君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不管他用什么手段,自己都有信心镇压。
任何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无力的。
一力降十会,七长老仗着内劲在身,根本不把伏君放在眼里。
没有内劲的武者和拥有内劲的武者,相差巨大,不在一个层次上,只要他愿意,斩杀对方不过是尔尔之事。
七长老宛如上位者一般俯视着伏君,语气森然道:“小崽子,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就是内劲,是你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
伏君轻轻一笑,冷冷道:“是吗?少说废话,你若要倚老卖老,我也不会怕了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七长老闻言大笑,只见他道:“狂妄自大,你这种人在我手中撑不过一个回合,还谈什么鹿死谁手?我们是两个境界的人,要踩你,不费吹灰之力。”
“哦?那么请问,若是一招之内没有击败我该当如何?”伏君立刻借机下坡,抠住对方的话不放。
七长老根本没有多想,下意识说道:“击败你不过覆手之间,若是老夫做不到,那么自愿辞去长老之位,退位让贤。”
“好,希望你待会不要食言了才好。”伏君眼中流露出一种嘲讽,仿佛像是看见了猎物正在慢慢走向陷阱。
“老夫岂会食言?”七长老见伏君如此看不起自己,心中一怒,老脸一沉,顿时猛踏地面,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