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敢跟晏寒厉说么?”唐黛哼道。
“有什么不敢的?”纪铭臣不屑地说。
“他来了!”唐黛微微笑着说。
“切,我才不信,客人那么多。”纪铭臣翘着腿说。
“看来你是闲日子过得太久了!”晏寒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纪铭臣差点没跳起来,他转过身,晏寒厉已经坐到了唐黛的身边,体贴地问她,“饿不饿?”
“刚刚不是才吃了东西的?”唐黛嗔他一眼。
他只觉得那目光冶艳,分外惑人。
这段时间他一直清心寡欲,虽然过了三个月,他可以和她在一起,可他又怕伤到她,所以一直踌躇。
他怎么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媚,就连撩个发丝,他的心也能荡漾半天,他真是憋坏了,看来今晚考虑温存一下。
纪铭臣受不了地说:“喂,你俩都结婚两年了怎么还那么腻乎?”他结婚晚的还不像他们这样呢。
晏寒厉看向他,眉尾一挑,说道:“你的好日子……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纪铭臣拧起头问道。
晏寒厉的目光望向门口,纪铭臣扭过头去,唐黛也向门口看去。
唐如款款走进门,精致的礼服衬托着妩媚妖惑的脸,看起来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当年纪蕊的美,也比不上如今唐如的美,可见唐如用了多少的药。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挽着的那个男人,身形挺拔,尊贵而冷傲,竟然就是最大的凶手——肯!
唐黛是知道肯没有死,但她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出现在b市。
纪铭臣“靠”了一声,骂道:“这厮太猖狂了!”
是的,肯的确太狂,但这又如何呢?谁能把他怎么样?
在基地里,唐黛和霍成梵都看到肯做的一切,但是证据呢?且不说你空口白牙没人相信,就说这是一桩跨国案,处理本就有难度,再加上肯有贵族身份的保护,想查清案子把人拿下,根本就无望。
唐如挽着肯,向唐黛走来,肯那双灰色的眸,紧紧地盯着唐黛,像盯着猎物一般,兴奋而又嗜血。
晏寒厉揽住唐黛腰的手微微一紧,怕她有所不适,唐黛却轻拍他的膝头,表示自己没事。
她早就想到了,迟早有再见面的一天。可没想到唐修说的唐如的新男人,是肯。
肯闲适地坐下,仿佛这是他家一般地随意。
他依旧绅士地说:“唐黛,很久不见!”
唐黛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肯捏起唐如的下巴,欣赏地说:“亲爱的,你真美!”
唐如立刻羞涩地扬起笑,看着欢喜极了。
谁哪知,肯狠狠地捏了一下,唐如的眸立刻飚出泪花儿。他看向唐黛,缓缓地说:“在我看来,你是最美的!”
唐如立刻向唐黛射出恶毒嫉妒的目光。
唐黛迎上她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当年郑子矜和这位公爵殿下离开,已经成为了他手下的艺术品——人形雕塑!”
唐如的表情立刻惊变。
唐黛微微一笑,问她,“你想想,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肯不欲解释,只是看着唐黛,目光痴迷。
唐如却立刻变脸,骂道:“唐黛,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唐黛笑了,她已经尽了当姐姐的责任,对方不相信,还认为自己居心不良,这就没办法了。
有些人非要赶着去死,拦都拦不住。
晏寒厉低下头问唐黛,“累了么?”这意思就是说,她如果不想应该,可以进去休息。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没关系!”唐黛看向他,旁若无人地弯唇笑起来,毫不保留自己的情感。
谁都看的出来,两个人的感情。
“我们过去吧!”晏寒厉伸出手臂。
唐黛将手放进他的臂弯,和他一起站起来,向台中央走去。
仪式很简单,一切都以不累到唐黛为前提,等仪式结束,她就可以去休息,剩下的由晏寒厉来。
梅芮站在台上,眸中含笑,看起来精神愉悦,她拿着话筒作为仪式的主持人。
这类的宴会,一般都有专门主持人,从来没有由婆婆当主持的。梅芮亲自主持,也是为了表达对唐黛的重视。
唐黛是领情的,不管婆婆内心里对她是怎样的看法,最起码面子做足了。婆媳间处的就是个面子,你敬我,我敬你,大家相安无事,如果掺杂了太多的情感,那不免会有失落,对于婆婆来讲,不可能你比他儿子还重要,所以这时候就麻烦了。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寒厉与唐黛的结婚纪念日!”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起来,寒厉与唐黛的婚礼我没有参加,感觉十分的遗憾,幸好今天给我弥补的机会,为我的儿媳、儿子做些事情。”
她笑着看向晏寒厉,说道:“知道我儿子已经按捺不住,现在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他吧!”
晏寒厉看起来仍旧十分沉稳,但是他的表情,却和以往不同,他望着他的妻子,眸光清浅而又煦暖,仿佛让人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无疑,谁都看的出来,他有多么的爱她。
“黛黛,你跟着我经历了很多,我说过要给你幸福,可是却给了你许多的坎坷,我不敢说以后我们的生活,就是一帆风顺,但是我会尽自己的全力,保护你、爱你、宠你,与你共度一生。”
这番话,比高调示爱要更能打动唐黛的心,刚刚肯的出现,让唐黛明白,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顺心,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她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