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老泪纵横而出。他强
忍心伤,转身凑到门窗前,向外窥探。黎玉兰本待返身爬出来,艾草娣狠下
心肠,喝叱道:「快进去!」她不敢违拗,极不情愿地向里爬去。
正这当儿,院中传来几声惨叫。艾草娣毅然将洞门关上,回身用力将书架推
回原处,挡在洞口之前。玉兰才爬进去,觉得眼前一黑,小门之上唯一的洞眼却
被母亲的屁股挡着,
听到了惨叫声心知不妙,急回身用力拍打小门,大叫道:「娘,娘快把门打
开,快点儿呀!」艾草娣只是不开,凄然低声道:「女儿噤声。如若出声叫喊就
枉费了爹娘的一番苦心所以无
论看到什幺都不要出声,你是我们李家唯一的血脉,以后爹娘不在你身边你
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千万保重!「言及此,泪若泉涌。黎贵转身看去,见艾草娣
已将书架推回原处,立明其意,心
内大为感动,颤声道:「夫人你这又何必!你为什幺不进去呢?哎!」她泪
流满面,扑到他的怀中,啜泣不语。他眼见书架被推回,自知时刻无多,绝无余
暇再让她躲入洞中,心下惨然。
此时玉兰情知事态严重,深恐再要鲁莽,势必会被人发现,遂不敢再打门呼
叫,但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悲伤至极。黎贵和艾草娣看着书架,暗暗道:
「女儿你多多保重吧!」二人
对望一眼,携手走出屋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两个蓝衣人怒目而立。其中一人手垂长剑,一滴鲜红的血
滴凝于剑尖,剑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地上躺着五个人,正是黎府的家丁和
丫环,已然毙命。与蓝衣人对
面站着一人,正是管家黎平。
一见黎贵夫妇走将出来,那两个蓝衣人目中精光一闪,戾气大增。夫妇二人
双手紧握,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四人目光相对,皆不言语。一边貌似平静,自知
无幸,充满绝望;一边目露凶
残,暗自狂喜。
半晌,赤手空拳的蓝衣人沉声道:「李老贼,今日我兄弟二人来取你性命,
可死而无怨了罢!」黎贵淡淡道:「想不到老夫躲了这许多年,隐姓埋名,在这
偏僻之地竟还能让你们找到,
真是天绝我也!「言语中大有悲意。手持长剑的蓝衣人冷笑道:」当年你杀
我三弟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黎贵道:」你泰山三鹰作恶多端,为害
一方,早该有所报应。只恨我身为
泰安县令,数次派兵围剿,却让尔等多次逃脱,其后虽抓到荡水神鹰一
人,但你二人作恶尤甚。让你们逍遥至今,真是苍天无眼!「拿剑的蓝衣人」呸
「了一声,叱骂道:」若不是那日
我三弟练功不慎,正逢走火入魔,但凭你多少人马,焉能令我三弟束手被擒?
你且受死罢!「长剑一挥,即要上前动手。
黎贵平静道:「且慢动手。料定我夫妻二人定难逃出尔等的毒手,」一指呆
立在旁边的黎平,道:「此事与下人无关,若能放过他,你们也算积些阴德。」
赤手空拳的蓝衣人冷笑道:「他如肯走自然放他走,只怕他不肯走。」黎贵
一喜,用手一推黎平,道:「快去罢!」岂知他竟应手而倒,原来早被点了死穴,
咽气多时,只是气绝尸不倒
,可算是倔强之极。
黎贵心中痛恨难当,暗忖道:「他们既是有备而来,自不能放走活口,我怎
地反去求他们放人?」心下一横,看了一眼妻子,朗声道:「你们动手罢。」双
眼一闭,唯求一死。
拿剑的蓝衣人看着艾草娣,淫笑道:「想死还不容易?哼哼,你这位夫人虽
是半老徐娘,倒也还有几分风韵,而且我们听说夫人名叫挨肏地,反正是挨肏地,
不如叫我们兄弟肏肏……哈
哈!「
黎贵气得全身发颤,大骂道:「你……你们简直qín_shòu不如!」两个蓝衣人忍
不住哈哈大笑。
却见拿剑的蓝衣人一个箭步在黎贵夫妻二人身上虚指一点二/div
黎贵随不懂武功,确也知道这是江湖上的点穴功夫愤恨的叫道:「你杀了我吧!」
「嘿嘿!杀了你!那有如此容易的好事!」说完,拿起宝剑,咻咻连挥,
血光迸射之中,立见黎贵的双腕及脚筋皆已被他挑断。躺在血泊之中
「嘿嘿!姓李的,你等着瞧好戏吧!」
「老爷…」艾草娣看着黎贵惨叫道。
蚀心剧疼也使黎贵忍不住惨叫出来。
「嘿嘿!姓李的,你别浪费力气了,留点精神看好戏吧!」说完,取出一粒
药丸塞入自己的口中。半晌之后,只见他tuō_guāng身子含着阴笑,走向艾草娣。
黎贵见状,不由肝胆俱裂,喝道:「你这个畜生,你要干什幺?」说完,目
眦皆裂瞪着他。
「嘿嘿!姓李的,你忘了我们说过今日是要来讨债的吗?」旁边赤手的蓝衣
人说完,嘿嘿连笑着。
「你们……你们不是人!你们是恶魔!」
「嘿嘿!姓李的好好的骂吧!」
说完,抓住艾草娣的前襟,裂一声,那袭布衫当中对分,立即现出—片
雪白的sū_xiōng及青色肚兜。
艾草娣颤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