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拉着云轩就跑,俩孩子戴着面具手拉手在人群里挤,小璇戴着豹头面具
娇声道:「哥,你跑快点呀!」
云轩脸上戴一张老虎面具,脑门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十分可爱,探着脑袋跟
小璇埋怨道:「你八成是看错了,爹娘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小璇哼道:「我怎么会看错?」
小璇说着一撇小嘴道:「诺,那不是吗?」
云轩探着脑袋看了一眼,还真是燕亦凡和朱瑶,朱瑶此刻靠在燕亦凡怀里柔
声细语说着什么,玉手拿着小风车玩来玩去,兴许觉得背后有人看自己,当她回
身看来时,只见云轩戴着老虎面具,锃亮脑门一个大大的王字,小璇半戴着豹子
面具,露出个脸,可把朱瑶给吓了一跳道:「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小璇眨眨眼睛笑道:「人家跟着小娘出来玩儿。」
燕亦凡摸摸她头顶道:「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别这么调皮,诺,给你买的
小风车。」
小璇接过风车,眨眨眼道:「爹,你和娘去哪里了?」
朱瑶美美笑道:「和你爹出来走走!」
燕亦凡又把目光落到云轩身上叹息道:「做人哪能由着自己性子来呢?」
云轩知道他说的是夫子罚他的事儿,嘟嘴道:「我没由着自己性子来,是夫
子他太过分啦!」
燕亦凡只得微笑道:「算了算了,不过,人也不要太过死板,将来容易吃亏,
你要实在不愿意在夫子哪儿,不如就回来休息两个月,休息好了,再让你娘亲自
教你,你娘她可是天下有名的大才女。」
云轩喜道:「真的哇?」
燕亦凡摸摸他脸道:「爹还忍心骗你不成?」
云轩和小璇高兴的活蹦乱跳,朱瑶笑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云轩欢天喜地拉着小璇跑了,燕亦凡无奈道:「这俩孩子……」
朱瑶嫣然笑道:「夫君叹什么?」
燕亦凡道:「按理说,小萱的性子是好一些,文静懂事,可小璇这样儿,聪
明伶俐,快快乐乐的,做爹娘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朱瑶依偎进他怀中,柔情似水道:「夫君,我们生的这两个孩子已经很好了,
干嘛非要逼他们小小年纪就看破人情冷暖呢?」
燕亦凡抬头仰望夜空蒙蒙细雨,脸上一笑道:「仔细一想,说的也对,人都
会慢慢成长的。」
夜色之中崇山峻岭,奇峰怪石无比狰狞,烟雨兀自飘落肩上,但见古道之上
两匹马绝尘而来,骑马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材窈窕,穿一袭青衣绸裙,风中长
长秀发飞舞,整个人冷艳美丽,后边跟着周宁,二人正是瑾月和周宁。
两人骑马一路狂奔,天色不知不觉昏沉下来,瑾月娇喝一声停下马来,一双
美眸冷冷扫过前边黑暗,周宁道:「瑾月姐,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瑾月淡声道:「这条路我走过几趟,倒与往日有些不太一样。」
周宁下马道:「据说深山野地,最容易撞邪。」
瑾月道:「下马看看吧。」
两人下马牵着缰绳步步往深山走去,走着走着瞧见远处山坡有一处荒废的道
观,观中几许微光,细雨之中兀自传来阵阵琴声,瑾月取下马上长剑道:「馆主
命我办一件事,也许这件事就在今晚了。」
周宁却瞧见她拿的正是朝露剑,这把剑的来历公主府中谁人不知?定州之主
赵青青的佩剑,后赐给了巴鲁将军,巴鲁将军病故之后,派人送回了定州,欧阳
霓又把这剑给了瑾月,这有什么别的深意吗?
瑾月为人清冷,传说中的赵青青也是冷冰冰的一个人,她二人有什么相同吗?
周宁在这胡思乱想,瑾月道:「走吧。」
两个人牵马步步走向那荒废道观,道观在半山腰,荒废多年,院中一面残破
古碑,碑上端端正正上书四字,天道茫茫,瑾月立在门口看了几眼,轻移娇躯走
了进去,但见院内荒草破败,道观深处阵阵悠扬琴声。
瑾月道:「弹的真是好琴。」
周宁在山林中长大最是机敏,谨慎道:「瑾月姐,这里荒无人烟的,怎么会
有人深更半夜在这里弹琴?」
瑾月道:「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说罢并肩进去,走进道观后院,只见清凉台阶下一排灯笼挂在走廊,油亮灯光映着水油油的青石板路,说不出的凄美,背后是一座青山,大殿门前一名
少年女子正在偏脸抚琴,旁边一名书生听的如痴如醉!
周宁急忙叫道:「长亭兄,你怎会在这里?」
那书生正是季长亭,他本听的昏昏欲睡,闻言猛然一醒笑说道:「原来是周
兄和瑾月小姐。」
周宁急忙上前道:「这里荒山野岭,空无一人,这道观里竟然有貌美女子在
此抚琴,你不要命了吗?」
季长亭摇头一笑道:「她是我未婚妻。」
周宁道:「真的?」
季长亭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不少,怎么不是真。」
瑾月登上台阶道:「周宁,花蕊姑娘不是鬼。」
周宁松了一口气道:「我,一时冲动了。」
她抚琴道:「这世上,有时候人比鬼更要可怕。」
季长亭附和道:「花蕊姑娘说的,正是世间多少年不变的道理。」
瑾月坐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