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绵竹空自以为做事小心,趁人不查冲上楼梯,事实上他的举动在这群常年供职暗部和警务部队的忍者大叔面前来说就是个笑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忍者的基本素质,事实上他从一进门就被大多数人察觉到了,随后那鬼鬼祟祟的动作更是让很多人暗自好笑,只以为是个半夜偷偷跑出来喝酒的小鬼罢了。当然,这些暗自观察的明眼人中,也包括坐在西南角的一对师徒。
只是绵竹空对这一切都无法察觉,冲上二楼后就依葫芦画瓢挨个探查。岩川居酒屋的二楼和三楼都是独门独室的雅座,错综复杂排列着,楼层走道内七曲八折,增添了几分幽深之感。趁着门外不时有服务生送酒端菜,绵竹空从各雅座门前走过,顺着门缝逐一扫视,就算雅座内人有所察觉,也只会以为是来找同伴的孩子。
两分钟后,绵竹空在三楼东侧的一个雅间找到了绵竹和人。
向门内望去的时候,绵竹空挑了挑眉,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只见自己的大伯正搂着两个年轻貌美衣着暴露画着浓妆的女子坐在屋内,看起来像是花魁一类的人。一边喝着两边女子挨个递过来的酒,一边猥琐地大笑着。
显然他已经喝了不少时间,眼神开始有些迷醉。一边装作豪气地说着“我已经……是绵竹家主了,今后……你们跟着我,肯定能……过上好日子”之类的醉话,一边用两只不老实手开始乱摸起来,让两名花魁笑的花枝乱颤,中间还恰到好处地夹杂几声呻吟,让绵竹和人开怀大笑。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看了一会,绵竹空暗自感叹一句。
本来还以为会很麻烦,做好了万全准备,但既然你酒色上头,活该你倒霉了。
绵竹空换上了微笑的表情,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直接推门而入,随即将门反手关上。即便门外有人发觉,也只会以为是有熟人到来罢了。
刚进门做好,绵竹和人似乎有些酒醒了。看着绵竹空坐在自己面前,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大半夜自己的侄子会坐在自己面前,不过在酒精的影响下,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哟,这不是……小空嘛!”绵竹和人竟然还觉得有些高兴,“是来……给你大伯送……送药方来的吧。”
话已经说不清了,显然喝得不少。
把手从右边花魁衣襟中抽出来,随即拍了拍对方的屁股:“去,给我这侄儿……把……把酒倒上……嗝!”
绵竹和人醉了,可两边的花魁却没喝多少。虽然不知道为何这少年闯进来,但看他眉清目秀的容貌,又是身边恩客的亲眷,随即右侧的花魁斟了一杯酒柔柔地递了过去,眼神中似乎有水波流动。
“公子,请!”
绵竹空微微挑了挑眉,没接茬,点了点头接过酒杯放在桌上。随即装作有些恐慌看向绵竹和人:“大伯,我这不是来说正事的嘛。我都听依姬说了,您可是要把我们赶出家门啊?”
“哈哈哈哈……”眼看绵竹空已经怕了,绵竹和人心里一阵畅快,“侄儿啊……别怕!只要……嗝!只要你把那药方……交给我,我保证你跟……你跟侄女儿衣食无忧啊。”
绵竹空忍住内心的厌恶,继续装模作样道:“哦?那大伯可是要亲自经营药行的生意?”
绵竹和人一听就有点厌烦,摆了摆手:“经营什么啊!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我还要跟……嗝!美姬和……春姬……快活呢!”
说着,便又用力拍了拍身边两位花魁的屁股,引来一阵乱叫。
“那药行生意不用搭理吗?”绵竹空又问。
绵竹和人越发不耐烦:“药行找人看着……嗯对……看着不就完了?搭理个……什么劲啊!”
“啊,我明白了!”看着绵竹空认真的表情,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是不是想帮你大伯……搭理药行啊?成啊!大伯……做主了!都是一……家人,月例钱……少不了你的。”
月例钱?你当我是圈养的猪吗?
心里一阵冷笑,绵竹空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想问的问题。
“那就先谢谢大伯了。不过按您这么说,您要这药方也没用啊?”
用力挥了挥手,绵竹和人满脸的不屑:“你小孩子家……懂什么!这药方……这药方我可以……卖啊!”
绵竹空心中一沉,暗道果然如此,但表面上不动声色,顺着问下去:“卖?”
“嗨!我跟青木家……都谈好了……这药方,值……值一万呢!”仿佛说了自己最得意的事情,绵竹和人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你说……大伯我……聪不聪明……是不是赚钱的……好手?”
但此刻绵竹空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青木家是谁,绵竹和人没说清楚,但绵竹空可是一点都不陌生,那赫然是青木制药的本家。想当初绵竹家一家独大,青木制药屈居第二,明里暗里都跟绵竹家过不去。后来绵竹家没落了,青木家便一跃而起成为木叶药剂领域的新巨头,回过头来对绵竹药行是落井下石。
所幸绵竹家手里握着几样独门秘药的配方,药效良好,价位合适,市场需求很大,这才撑了下来。否则单凭自己父母那点人脉和势力,早就被青木制药吞并了。
而按照绵竹和人所说,显然是青木家见自己父母突然罹难,又动了谋夺绵竹药行的心思。正巧自己这个混账至极的大伯要继承家族产业,对方显然是派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