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聊了不多久,各自回房睡觉,只有冯岩直接买单跑了。也许是怕大家连
累他,到时候跟他借钱买单啥的,不过我不担心,我卖了这么大的面子给大家,
他们不好意思这么对我。
正欲睡觉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又来了。开门后见到的是常姐。
常姐进屋来坐下,我批了个浴巾,坐在床上。她能来说明是拿我当朋友,跟
我聊两句。
问了几句玩的怎么样什么的,又问我是经常来玩,还是偶尔,我当然坦白是
第一次来这里,不过也吹了一下,说是偶尔去别的地方玩玩,坦白这里的消费高
一般不会考虑。说着说着,突然尴尬了,因为常姐突然问我叫什么,我才发现其
实我们这邻居当得太生疏。相互通报了信息之后,大家算了解了。
常姐大名叫常咏莉,她自己说是离了婚,孩子原来叫常苗苗,看来是随了她
姓。后面就寒暄了一些什么经常来玩,给我优惠什么的,还说以后邻居相互有个
照应什么的就出去了。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了,服务员敲门提醒退房,我才懒洋洋的爬起来,才发现
自己还是穿的浴袍,冬天很冷,酒店客房有暖气,也挡不住早晨的冷风。稀里糊
涂的洗了把脸,下楼到洗浴部换衣服,同来的几个同学也都早跑了,而且都各自
买了单,没给我为难。其实这次来的这几个同学也就是冯岩鸡贼,别人虽然穷但
是都很豁达,倒是没来的老齐和腰子才是废物,他俩要是来了,准惹麻烦……。
之后的几天都没什么新鲜事,过年之前的几天厂里很忙,竟然都没机会再碰
到过常姐娘俩,就这样又是一个新春佳节,腊月二十八的下午我收拾了个小包准
备去火车站,一开门看到了常姐正在贴对子。只见她挺大的个子却也够不到门梁
上的横批,男儿本色的我赶紧接过来摁上去。
「还得是小伙子呀……」被接过对联的常姐摊着手说。
「这还没过年呢,咋就贴上对子了?」。
「这不我也要回家么,先把对子贴了……」。
想到他们洗浴中心过年应该也是冷清,估计跟我们一样都会放假。
「你家孩子呢,咋好长时间都没看找了?」。我装作很熟的聊家常,又顺便把
摁好的横批补了一点浆糊,单斜着身子怕掉下来。
「放寒假就去她姥儿家了,我哪有时间带……你这是也要回家是不?」。
「嗯呢」我回答道。
「赶紧走吧,我自己来,你别耽误上车……」常姐也没问我家是哪里,反正
看得出来是要去坐车。
「啊,没事,时间还早……姐,你这……也是快要回家了吧?」。
「对呀,不才刚跟你说了吗,要回家去了」。
我也不好意思问常姐家在哪,就说了声新年快乐,匆匆赶去车站。
过年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冷清,大家没有因为我毕业工作而庆祝,似乎都觉得
沉闷,这几年的农村就是这样,孩子长大了上学出去工作了,家里的就冷清多了,
二叔一个人在家过年,没了媳妇孩子,也没说再找一个,酒倒是喝的比以前还多,
姐夫和姐姐年前年后都比较忙,把小坷放在我妈这看着,过了一年这孩子又长高
了不少。初一到初五这几天几乎每天二叔和姑姑一家都是到我家来吃饭,因为二
叔一个人,平时都在县里,家里的房子都慌着,姑夫家里老爹身体不好,所以都
不去她家吃饭。
饭桌上还听我爸念叨二叔一个人过的事,还提到爱凤,她也在县里,有机会
想撮合他们一下,我没吭声,心想估计她是不想见到我们家认了,不过如果她真
的跟我二叔凑一块,那我这前后两任二婶都让我糟蹋过了……。
初一到初五这几天一直呆子家里,我自己带了笔记本电脑回来,可惜家里没
有网络,所以看看、电影。初六的下午,忽然老曹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这是
个稀客,我估摸着又是平安县的高中同学搞聚会,没想到他却问我佳俪洗浴的事,
他说招呼客户,想问我跟常姐那么熟能不能给打个折。
这他妈给我整蒙圈了,心想着这大过年的,洗浴中心开不开门还两说,再说
你们都还没上班招呼个鸡毛客户,嘴上却回复老曹说,常姐回家过年了,现在上
没上班不知道,而且我又不认识别的经理……。
这老曹还挺急的,说是他就在佳俪,早开门了,上班的「技师」不多,而且
过年期间涨价了,这法定假日zuò_jī的不是也得三倍工资不是?。
其实这时候我是挺慌的,其实我没留过常姐的电话,上次虽然寒暄了几句,
这时候我打不上招呼。谁知道老曹又说,他已经见到常姐了,就问提我好使不,
我只回他一句:「那你就说是我朋友……」。
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