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血雾,只感觉前方似乎有一股极强的怨念倾泻四方,像是要碾压群山一般。他
莫名地一阵心悸。眼神有些飘忽,暗道:「莫非此行必然不利?」他没有之前的
轻松和自信,他自知自身修为在世俗之间已经算是巅峰,但在修炼界却也仅仅是
个半脚刚踏门的牛犊。在这种阴煞之地,实在是凶险难料!牢困奴隶八年,重获
自由不易,万一意外殒命这里,未免出身未捷身先死。他有点打退堂鼓了。可乱
葬岗阴气给修炼带来的巨大好处,让他不由地对前方更加期待,若是夺个珍宝异
果什么的,对跨入炼气位无疑有巨大帮助!这让他陷入了矛盾的境地,一时难以
做出抉择。
寤生咬咬牙,暗暗思量:「虽说大丈夫行事,可进可退,能屈能伸。但如若
放弃机会,实在可惜!况且我所练玄功契合阴煞之气,前方未必就尽是凶险,也
许还藏有机缘。所谓名利危中来,富贵险中求,人生难得一赌啊!如今的自由不
也是我临机搏命一赌而来,当时若畏首畏尾,必早已人头落地!何谈现在?什么
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修炼这条路,对于修炼者来说,没有绝对安全的地
方。我现在没有世家宗派的背景,和天材地宝的根基供我修炼,惟有一人之力,
不拿命博,安有翻身之日?如若望而生惧,因惧而却,退出谷去继续平庸苟活,
只怕会让我从此染上心魔,未来修炼再难进尺寸!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和死去有
何区别?忍辱负重十余年可不是为了苟延残喘的啊!很多事我无法释怀!更无法
放下!很多事我都必需去做!若谷中临危成长,寻到机缘,对于我未来之路定大
有裨益!若不幸命丧谷中,那也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了!」一番权衡利弊之后,
他决定必须前往此谷。
当他完全置身血雾之中,感觉一瞬间似乎抛下很多重担,那一刻,竟如此轻
松。
血雾的浓度已经很影响视线了,可视距离不超过两丈远。寤生只能全神贯注
时刻留意着前后左右,一步步前行。脚下不时出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一路弯弯绕
绕,不过还好,虽然环境恐怖,但暂时也没出现什么妖邪。
往前走了数百丈,便出现了三条岔路口,中间血雾太重看不清路,左边狭长,
右边则宽敞。而寤生先选择了右边。
才进右边岔路口走了几十丈远,前方似乎有动静,他连忙运用家传秘技将内
功屏息。贴着岩壁小心向前,又往前走了几丈远,却发现有几个灰袍人站在旁边
的岩壁上,朦朦胧胧的。「不好!」寤生心生预警,急忙贴紧岩壁,身体回缩准
备往后退。他希望这些人没有发现他,然而事与愿违。
「咯咯咯咯,左仆令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么快就有人撞上来了嘛!」一道妩
媚动听的女突然打破的这种静谧。
「这条路看着开阔明朗,自然比中间那条路安全!」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寤
生耳朵里。
他没有犹豫,瞬间就动用迷踪术,化成一道残影往回路疾奔!
其中两名灰袍人正是沈伺使和巴伺使,二人中间站着的矮瘦老者,正是那左
仆令。他的眼睛不经意闪过惊奇之色,道:「咦?这小子修为不高,却身形灵闪,
速度极快,用的定然是某种秘法,嘿嘿!」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右手正深入旁边
灰衣袍下像是摸索着什么,旁边高过他一个头的灰袍人被大斗篷遮住了头,看不
见脸。正弯着腰,弓着腿,斗篷里传出几丝诱惑的女人呻吟来。
「别……别呀!不……不要……左仆令呀!嗯啊!……戳到pì_yǎn了!」这灰
袍伺使人发出娇嗲无力的声音。左边的灰袍伺使则伸出白玉般的手在他的胯间快
速撸动,猛地,左仆令矮瘦的身体一阵颤抖,他收回手,只见右手沾满了白色粘
液,他放在嘴里吮吸干净猥琐地称赞道:「沈伺使真是玉体流香啊!」
沈伺使无言,直起身,用手帕在股间擦拭。
「嗯……左仆令好坏,把右仆令支开,竟然公然染指主教的女人,胆子可真
大呀!」旁边的巴伺使娇嗲地调侃。
「老朽怎敢!还不是伺使圣体垂怜老朽!」左仆令故作害怕。
巴伺使道:「哎呀!那小子没影了,我们还是先去追那个小子吧!」
左仆令正色道:「他跑不了多远,右仆令正在守株待兔呢!」待快速收拾完
裆下污秽,三人便齐齐御空追去。
迷踪术确实是一门神术,竟然快过了御空之术!回到岔路口,寤生发现并没
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直接就进了左边狭长的谷道。一边走一边想:「果
然早有人进入此地,现在看来恐怕还不止这一批人!我得加倍小心!」不过他又
感到纳闷,刚刚那几个灰袍人应该是在那里守候许久,莫非还有其他埋伏?一念
至此,他瞬间感觉不妙!
然而,这时他已然看到前方并排站着的五个灰袍人了!其中四人面色死灰,
像是四人一般。另一人高瘦,正是黑巫教的右仆令。他拿着邪气的眼神漠然的望
着他。令寤生感到可怕的是,他居然无法感应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