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的天气,有些令人压抑。
“齐阎,我要迟到了,你快让司机开车门。”包馨儿扒着门锁,急得直跺脚。
齐阎坐在商务车的最里面,神色餍足,嘴角漾着坏坏的涟漪,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包馨儿,但笑不语。
“齐阎你聋了嘛!”包馨儿怒吼。
前头驾车的司机被惊到了,双眼直直落在前方,眼珠子不敢乱动,这女人真是恃宠而骄,敢这么跟齐阎先生说话,这要是换作之前,指不定怎么个死法!
包馨儿的吼声如同一阵耳旁风,齐阎面色无波无澜,依然是扬唇笑着看女人,沉默足有三分钟,才垂眸看了一眼腕表,缓声开口,“馨儿,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这男人又发什么神经!
包馨儿心里谩骂着,却不得不冥思苦想,片刻后摇头,笑得谄媚,“你提醒我一下。”
齐阎朝她勾了勾手指,像在招呼一只小宠物,然而包馨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乖顺的坐回齐阎身侧,树起耳朵聆听。
见齐阎只是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包馨儿皱起眉头,下一秒愰然,欲要远离这个男人,却被他拉坐到大腿上,一只大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女人腰间的软肉,嗓音有些凉薄,却说着暧昧的话——
“想逃哪那么容易,欠我一个早安吻,不主动给我,今天就别想下车。”
包馨儿一听,瞬间气炸了,可在齐阎面前,她只能忍忍忍!
齐阎唯我独尊,无度的索爱,一成不变的穿衣等生活中的所有细节,都只能听他的,她像一只彻底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每天下了班,只能像个牵线木偶似的,迫使自己心甘情愿地回到那个珠光宝气打造的笼子里,然后对齐阎笑。
按道理说,这是她欠齐阎的,齐阎帮她救了包易斯,拯救了包氏,她就应该死心踏地不图名分地满足这个男人的榻上之欢,可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她是那样地不甘,他每晚不知在她耳边叨念多少遍,“馨儿,我爱你……”还反问她多少回,“你爱我吗?”
从喜欢到爱,突兀的转变,似乎没有任何情感的奠定,一直是ròu_yù支配着她的心,不知,是不是齐阎也是如此?
看着眼前近到唇瓣快要互贴在一起的男人,嗅着他与自己相似的体味,她醉了,错乱了,迷茫了……
“刚才在路上,算是我吻你了,放我下车!”包馨儿别过头,语气不怎么友好,长睫颤颤地遮下去,掩住从心底窜进眼底的对这个男人波动的那股子缓缓翻涌的情浪,似乎一天比一天汹涌。
齐阎凝着包馨儿细腻精致的小脸,恨不能现在将她扑倒,好好疼爱一番,他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就像个十足的只靠下半身思索的动物,忍不住鼻子探上前,一边肌肤相亲地呼吸着女人的芬芳,一边勾勒着女人的脸部轮廓,低声道,“那不行,我要的是你主动!”
在齐阎面前,包馨儿的心对那种单纯快乐的感觉不仅没了任何防备,而且渐渐变得敏感,变得经不起这个男人的任何撩拨,小脸慢慢被男人暧昧的气息染得粉红一片,好似过不了一会就会变得浴火焚身,这是个非常可怕的转变。
抬手慌忙地挡住齐阎带着火源的唇,然后在他脸上重重一啄,这是齐阎要求的,轻吻是不行的,要用力!
齐阎满足地回给包馨儿唇瓣一吻,浅尝辄止。
车门打开,包馨儿像一阵风,快速地消失在齐阎的视线里,女人唇染的余温留在脸上,那柔柔的触觉与弧度,被他一一刻进心里,指尖柔软与鲜活的触碰不再,心底的失落感总在分别时化作一种难言的折磨,肆虐着他看似强大实则不堪一击的心。
他眸光微敛一下,拿出手机拨通包易斯的电话,开口直言相问,“你要的资金我已准备充足,为什么还不开始?”
“齐阎先生,实不相瞒,我在监狱里的这两个多月,手上已经没有任何资源了,如果不是馨儿现在操控着我那23个证券帐户,我大可以请黑客盗回来,可是现在,做前期的这个准备,我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几天?”齐阎神色略显不耐。
“半个月。”包易斯嗓音淡淡。
齐阎闻听一笑,却是沉着嗓子说,“你耍我?”
“不敢!”包易斯语气似是迫切,解释道,“齐阎先生不是外行人,我自然不敢搞小动作,只是有一点齐阎先生可能不知道,我要生成的帐户,必须是真实的,而且我收集的是英国的账户,这样一来,才不至被人那么早觉察,所以在时间上,会久些。”
“我再给你十天,否则我会另寻他法,那么十天后的某一天,来年将会成为你母亲的祭日!”齐阎不再听包易斯啰嗦,直接丢给他一句狠话。
可这句话不是简单的威胁,而是会演变成血淋淋的现实!
包氏集团总裁室里,包易斯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天际一望无际的阴沉之色,仿佛是永久都驱不散的阴霾,一双大掌紧攥拳,手臂上青筋暴起,掌心里握着齐阎已经挂断的电话,手机都快被他攥烂了。
当包馨儿探监时亲口承认为了他、为了包氏被迫与利伟文登记,他已心如死灰,在监狱里有人故意将包馨儿与齐阎的事情泄露给他,他也以为,是包馨儿故意勾引了齐阎,直到利伟文将那则录音给他时,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逐渐发现,一直是齐阎强势地霸占着馨儿不放,齐阎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