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末将不明白的是!”他疑惑道:“为何将军那日在谷中一见到遇难者的尸体,还有那些在山腰中发现的滴滴黑油,却是面色大变,竟至于亲身领队!末将以为,是否有些小题大做?本次任务,完全可以委派部下们来做便已足够!”
“你是这么想的?”南鹰微微一笑,他正欲回答,却看到其他几名部将也行了过来,开口道:“都是来回复任务完成情况的吧?相信你们也一定与李进有着同样的困惑!”
马钧、高风等人相视一眼,以微笑做为回应。
“很好!去叫甘宁、苏飞他们一起来吧!”南鹰点头道:“本将一次性回答,否则便要多费口水!”
“是的,将军!”马钧迟疑道:“可是还有典韦,需要末将一同唤来吗?”
“那个傻小子?待本将有空时一对一指导吧!”南鹰哈哈一笑:“不要指望他现在就能和你们一样聪明!”
很快,高风、马钧、甘宁、苏飞、曹性、裴元绍和李进七名部将一起坐到了他的身侧,加上正在率领士卒们巡查的典韦,他今次一共带出了八大亲信将领。
发生了张牛角的惨案,引起了南鹰、高顺和贾诩的高度重视,在南鹰坚持率领五百精兵追击之后,高顺和贾诩只有领司马直、张节、杨昆、管亥、侯成、赵明、强仝、枣祗、高清儿、郑莲等人率三千二百兵马留守大营,加上马元义、波才、张曼成几名降将,也算得上是人才济济,虽然攻略不足,防御却是绰绰有余。
“很好!人都到齐了!”南鹰随意的坐在一块青石上,挥手示意众将环坐四周。
“各位兄弟都是跟随着我一起同生入死的兄弟,当然知道我南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招安大计正在紧张进行,这关系到朝庭的整个战略布署,我似乎不应该在此时此刻擅离职守,来亲自跟踪那些凶手进入这茫茫大山之中!”南鹰的口气波澜不惊,却字字说中众将的心底:“你们是这么想的吧?”
众将听得他并没有用上“本将”的自称,而是以兄弟相称,均是心中涌出一丝暖意,一起恭敬道:“正要请将军明示!”
“我当然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夜色渐临,黑暗之中再难看清南鹰的神色,只有他的一双眸子闪动着明亮智慧的光芒:“然而杀戳现场,却有两起疑点令我寝食难安,若不亲自查明真相,我岂能高枕无忧?”
众将一起吃了一惊,将军果然是有所发现!可究竟是什么疑点竟能令他震惊至此?只有李进口中“啊”的一声,失声道:“果然是这样!可是竟有两起疑点吗?恕末将眼拙,只发现了一处!”
“能发现一处已是难能可贵!说说!”南鹰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喜意,这小子先前说什么有事相询,原来是想印证心中的困惑,果然是个心细如发的良将!
“是的!将军!”李进立即答道:“末将仔细查验过遇难者的尸体,发现张牛角首领的近卫死状大都相同,均是一剑穿心,杀人者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且是一名用剑的高手。这样的伤处不禁令末将想起不久前的一桩命案……”
“果然被你看出来了!”南鹰微笑道:“不错!很象是在咸阳原惨遭灭口的子二,他亦是被人以一剑穿心,对吗?”
“什么?”高风大叫道:“子二?他不是被子一孙宾硕杀的吗?难道这些凶手便是天干地支的杀手?而亲手杀害张牛角的人,便是孙宾硕!”
“张牛角武艺不俗,能够轻易将他杀死的人岂同等闲?孙宾硕具备这样的身手!这是其一!”南鹰竖起一根手指:“而根据幸存者述说,那些凶手个个功夫惊人,竟以数百人之力将三千守军杀得溃不成军,虽然是占了夜间偷袭的便宜,但是拥有如此实力的势力,除了天干地支统辖的会任之家,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别人!”
“还有,便是他们的动机!”马钧恍然大悟道:“只有他们最不愿意看到河北群盗被朝庭顺利招安,因为他们才是这世上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怪不得主公要亲自来了,这天干地支确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众将一起陷入沉默,这些奸人当真是无孔不入,天下间几乎都闪现着他们的魅影,有如附骨之蛆令人头疼不已。
“末将明白了!”李进沉声道:“请将军继续说第二个疑点吧!”
“其实你之前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南鹰的声音终于凝重起来:“便是那些在山腰间发现的黑油!”
“什么?”苏飞愕然道:“那些应该就是贼人们用来火攻山谷的火油吧?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当然,很特别!”南鹰严肃的声音令众将心中一凛:“不要小瞧这些火油,因为它说不定便是令我们日后陷于灭顶之灾的源头!”
“这么严重?”几名将军一起难以置信的叫出声来:“不至于吧?”
“糊涂!轻浮!为将者岂可如此草率?”南鹰厉声道:“再若如此,你们直接降回去做都伯,胜过日后因为自己的愚蠢害死无数部下!”
他极少有如此疾言厉色,吓得所有人都是手足无措,一时间场中静了下来。
南鹰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打胜仗打的太多了,是要好好反思一下了。水火无情,其威力岂是人力可以抗拒?”
他手指一一指过众将:“本将记得《孙子兵法》中便有《火攻篇》,你们谁能背得出来?”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