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就好像饕客遇上美味,一嘴的馋涎欲滴。
等等!她干嘛想这么多啊,这死沙猪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她干嘛激动得
血管内的血液都快沸腾了一样;这个坏嘴巴的男人只不过是赞美了她的脚而已,
他应该对莫芳霏说过更多更多、各式各样、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哎哟!
真烦,明明告诉过自己千万次别再想了,为什么又要想起莫芳霏,为什么又要管
罗格飞的私事?
就此打住、就此打住!她才不要再去想罗格飞和莫芳霏之间的香艳情事,想
……想想如风,想温文儒雅的如风,如风才是她—生追求的男人典型,她才不要
管罗格飞的私事,像他这种用情不专的男人,迟早不是被车撞死就是被雷劈死…
…
不!这样的诅咒未免太恶毒了,好歹罗格飞也是一片鸡婆……错了!是他好
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而且说真的,这死沙猪如果肯稍稍收敛—下色迷迷的眼神
外加闭上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光看他一副又高又壮的臭皮囊,他还算是一个颇具
魅力的男人……
等等!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都怪他死命的盯着她的脚,看得她头晕目
眩、呼吸困难,她才会在一瞬之间产生奇怪的幻觉;是的!一定是幻觉!像罗格
飞这死沙猪是不配玷污「魅力」这两个字的。
「罗格飞,如果你敢再盯着我的脚的话,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冷
盼凝没好气的把抓了一手的香料食物塞进塑胶提袋里。
「好好好,不盯你的脚,那我看你的脸总成了吧?」罗格飞果然改把灼热的
视线锁在冷盼凝的脸上,研究了半天后又正经八百的说:「谁说刚起床的女人很
丑,这里就有一个大例外。」
这个家伙竟然拐着弯赞美她漂亮,真是……简直是……莫名其妙!他是故意
捉弄她的吧?冷盼凝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却无力制止从耳根开始蔓延的红晕。
「罗格飞,你要是继续胡言乱语的话,我就……就……」冷盼凝拼命想着各
种恶毒的威胁,却羞红得什么念头都转不出来,只记得害羞、害羞、害羞……
无休无止的害羞让她恼不可抑。她明明应该想着如风,现在却为了一个死沙
猪捉弄似的赞美弄得面红耳赤。
「既然你把我的话当成胡言胡语……那就算了吧。」罗格飞收回灼热的眼神,
低着头快速的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妥。不管他说好说歹,说真的说假的,冷盼
凝很显然都当他是在放屁,什么时候她才肯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赞美都是肺腑之言,
什么时候她才能知道言语根本不足以表达她十分之一的美,什么时候……
他很清楚不管他苦等到什么时候,她永远都不可能再相信他了。
「喂!罗格飞,你干嘛啊?」冷盼凝把他阴暗的脸色尽收眼底,心脏突然没
由来的一阵狂跳。如果他不是开玩笑,如果他是当真的,他真的觉得她很漂亮、
很性感吗,他是吗?
当然不是了,怎么可能?只怕十个冷盼凝都抵不过一个莫芳霏。
莫芳霏……冷盼凝的眼神闪了一闪,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老同学都忘
得差不多了,她唯独对莫芳霏的名字耿耿于怀。
想不透干嘛要花那么多力气去记住一个和她不相干的女孩。
「没干嘛。」罗格飞笑了笑,站起身来,用一贯的洒脱神态说道:「该办正
事了。」说完,他又冲着冷盼凝露出暧昧又邪肆的笑容。
这个人真是的!做菜就做菜,他偏偏要说什么「该办正事了」。冷盼凝也跟
着站直身子,本来想好好瞪瞪这个不正经的登徒子,但是当她的眼神接触到罗格
飞那抹邪不溜丢的笑容后,却意外被震慑住了。
好像是忧伤、又好像是绝望……藏在罗格飞邪肆笑容之后的东西,一瞬之间,
迷惑了冷盼凝的眼,也迷惑了她的心……
上过新鲜的香草百汇沙拉前菜之后,再端出香气四溢的迷迭香鲜菇豆腐,接
着登场的主餐是兰薰猪肉饼,之后再来一道清淡爽口的香草蔬菜汤,美食佐以美
酒,宋如风吃得眉开眼笑,每道菜几乎都见了底。
「你的手艺果然好得没话说。」宋如风浅咂一口美酒,对冷盼凝露出优雅斯
文的招牌笑容。
「哪里,都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家常菜。」冷盼凝谦虚的说。真没想到罗格飞
做的菜不仅能吃,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好吃,可说是为她挣足了面子。
「什么是上不了台面,你的手艺好得只怕连五星级餐厅的大厨都要自叹弗如
了,真是让人齿颊留香、吃过难忘。」
「是你不嫌弃。」冷盼凝忙道。
宋如风是个完美主义者,和他交往的这几个月以来,冷盼凝从他口中听见的
「建议」永远比赞美来得多,这是第一次他不吝惜的一再给她赞美,听在她的耳
里却有种百感交集的感受,当然更多的是心虚的感觉。
「不过你今天的胃口好像不太好。」宋如风望望她面前才吃了一半的兰薰猪
肉饼。
「还……还好啦。」面对宋如风细腻的关心,冷盼凝却显得十分不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