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牛月清去了双仁府那边,庄之蝶在家,听见扑扑腾腾一阵响,知道是鸽子飞来了,就去凉台上接。柳月笑着抢先接了,一见那字条就说:“好不要脸!好不要睑!”庄之蝶过去看字条,字条上什么也没有写,用浆糊粘了三根短短的毛,旁边一个红圆圈,就装了糊涂,说:“这是什么,怎么就不要脸了?”柳月说:“你骗我不晓得吗?这红圆圈是涂了唇膏后用嘴按的;这是什么毛,卷着卷儿,这不要脸的真不用写字了,上边的下边的全给你寄来,让你去的嘛!”庄之蝶悄声说:“你怎么认出这是那东西上的毛了?”柳月说:“你别以为我没有,女子没毛贵如金!”庄之蝶说:“我可没听过贵如金,白板是白虎星克人哩!”柳月就恼起来,转身就走。庄之蝶却一把搂了到房里,要解她的裤子。柳月还是恼着脸,把裤带抓住就不放,说:“我是白虎星,把你克了谁去x唐宛儿的?!”庄之蝶说:“已经是晦气这么多了,我也不怕克的!”柳月说:“你要来我就来了?我去找你,瞧你没睡着也装着睡的!我现在没那个兴头,你别动手动脚的强迫。那一次让你占了便宜,坏了我女儿身,你却想几时来就几时来,我还是闺女,将来还嫁人不嫁人?!”庄之蝶见她真的生气起来,也就把牛月清要嫁她给郊区的干表姐的儿子,赵京五又如何来求婚,他又怎样说服牛月清,准备给她和赵京五作媒的事—一说了,问柳月的主意。柳月听了,却嘤嘤啼哭起来。庄之蝶一时不知所措,说:“你怎么哭了?你是嫌没及时给你说吗?”柳月说:“我只哭我自己太可怜,太命苦,太自不量力,也太幼稚了!”说罢回到她的卧室呆呆一个人垂泪了。庄之蝶闷了半会儿,想她这恶狠狠的话后的意思,终于醒悟柳月原是一心在他身上,企望得有一日她能取代了牛月情吗?这么想着,倒觉得柳月太鬼,太有心计,就多少有些反感,也不再去劝说柳月,只在客厅里坐了擦皮鞋。但是,柳月却从她的卧室出来,倚在墙上,说:“庄老师。”庄之蝶头没抬,擦他的皮鞋。柳月又叫了一声:“庄老师!”庄之蝶说:“庄之蝶已不配作你的老师了,庄之煤是个坏人,老好巨猾,欺负了幼稚的柳月。”柳月就笑了,说:“我这话说错了吗?难道不是我幼稚吗?我一个姑娘家能和你在一起,我有我的想法就不应该吗?我现在才明白,我毕竟是乡下来的一个保姆,我除了长相还差不多外,我还有什么?我没有的了,我想入非非就是太幼稚了!但我并不后悔和你在一起,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坏,你只要需要我,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以后就是嫁了谁,我这一生也有个回忆头!现在我只求你实话告诉我,赵京五真的给你这么说了?他是说心里话,还是只要占占我的便宜?”庄之蝶被柳月这么一顿诉说,心里倒有些难受。他放下了皮鞋,过来拉了柳月,突然拦腰端平了她,说:“柳月,你要原谅我,真的原谅我。我要给你说,赵京五确是不错的人,他年轻,人英俊,又很聪明能干,多方面都比我强的。他向我央求作你们的媒人是真心的。如果你不满意,我就回绝了他,我再给你慢慢物色更合适的。”柳月的双手就伸上来勾住了庄之蝶的脖子,仰了脸面亲起那一张嘴来。两人作闹玩耍,嘣儿一声,一枚扣子挣掉了落在地上,柳月努下了身子去捡。庄之蝶偏不让捡,柳月的上半身已伏了地上,下半身还被箍着,笑得颤声吟吟。庄之蝶就觉得手里滑滑的,放下了人,展手看时,柳月已羞了脸趴在地上不动。【柳月并不抗拒,只用牙咬了下唇,埋了红脸嗤嗤笑,任庄之蝶从背后褪了裤子去。庄之蝶一边摸着柳月柔嫩清爽的肌肤,又一边欣赏了她少女特有的那一段窄腰细臀,直到自己终于抑制不住,压了上去。】事毕,柳月说:“这事我再也不敢干了,将来赵京五知道了他会怎么贱看我的!”庄之蝶说:“他哪里想得来的。你大姐回来了问起我,就说我到报社开一个写作会去了。”柳月说:“你还要到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