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儿早早就起了床,她将早饭端进屋来。封子剑洗漱完毕,坐下吃早饭。
“怎么不多睡会儿?”封子剑用巾帕擦了擦嘴和手。
“我想进宫去看看勋儿!”弗儿放下了碗筷。
“你能进的去?”
“当然可以!”弗儿笑着收拾碗筷。
“我呢?”
“你恐怕不行。”弗儿端起了托盘。
“为什么?”封子剑不解的问道。
“我是暗卫,有腰牌,你没有。”弗儿转身出了房间。
弗儿和封子剑扮成暗卫来到了暗卫们经常出入皇宫的暗道口。弗儿出示了腰牌,可是封子剑却没有。
“他是姬护卫新招的人。”弗儿解释道。可是守门的护卫就是不让进。
“你的腰牌给我看看!”封子剑的语气不太友善。
那人亮出了腰牌,封子剑趁他不注意一把夺了过来。
“现在它是我的了!”封子剑拉着弗儿进了暗门。
那人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声张。因为暗卫们是凭腰牌说话,彼此之间均不认识,只有姬护卫和廖护卫见过他们的真面目。碰巧廖护卫此时又不在宫中,他只好等廖护卫回来以后再定夺。
他是宫中暗卫的老人儿,弗儿的身形他还是认得的,所以他并不担心外人混进来。那个人也许真是姬护卫长在外面新招的,姬护卫已经有三年多没回来了。不过这事儿还是不能大意,还得知会廖护卫长。
弗儿和封子剑直接来到了宣政殿。弗儿对皇宫是了如指掌。他们躲过侍卫们,藏在殿后的帷幕里。
张天颜和福公公出现在大殿的御阶下面。满朝文武大臣看到张天颜都颇感意外。福公公手里捧着黄绫宣读圣旨后,张天颜出示了代表皇权的金牌。
所有大臣们皆跪下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福公公喊道。
所有大臣都站了起来,分列两侧。
“不知圣驾几时回朝。”首辅闫刚侧迈一步首先发问。
“主上现今已是五霸盟主,有些事物还未处理完毕。因宫中传出消息:太宰大人病重,所以主上拟了诏书,让我快马赶回辅助大人打理朝政。”张天颜略一思索答道。
“不知圣上因何事延误,三年多不回朝堂!”工部侍郎站了出来问道。
“这个说不得!”张天颜有些冒汗。
“有何说不得?”
“要不要我差人带着大人您去当面问问圣上?”张天颜瞪着大眼睛道。
“不敢!”好你个张天颜,竟敢拿皇上压我!工部侍郎心里暗骂。
这个张天颜,竟拿我当挡箭牌。封子剑在幕后暗自思量。
“今天可有要事?”张天颜转移了话题。
“北国太子康已死了三年。新近北国另立了太子离。这个太子离每天只是操练兵马,几乎住在了兵营。”兵部侍郎说道。
“据说这个太子离是个体质羸弱之人,如何操练兵马?”武将吴帆叫道。
“听说他从小就熟读兵书,虽不能上战场打仗,但至少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张天颜眼前浮现出太子离清秀的面庞。那是张天颜与封子剑一同回家探望双亲时,他和白莲冒充夫妇替封子剑等人做掩护时与这个太子离有了一面之缘。
“刘大人可是觉得我们也需要进行操练?”
“正是!”
“其他人可有异议?”
“真乃小题大做!”神武候梁山傲然道。
“为防患于未然,我觉得可行!着刘大人发兵部文书,令各兵营历练兵马。”张天颜下了令。
神武候梁山面色铁青,却未言语。他是个精明之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把自己套进去。因为战祸这种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臣有本上报!”府尹赵万出了列。
“何事?请讲!”张天颜看向赵万。这个赵万在朝堂之上很少说话,为人也很低调。
“这三年来查处四品以上官员一百二十八人。待处决之人二十二人。请大人定夺!”
原来,南朝律法有规定,四品以上官员处以极刑需皇上御批。
“你把这二十二人的卷宗提到将军府,我一一过目后再行定夺。”张天颜觉得此事有些棘手。这夺人性命的生杀大权就像一把利剑时时悬在自己的头上。他连一只鸡都未杀过,要他处决这些同僚实在是为难他了。
这些文武大臣们看着张天颜瞬间煞白的脸色心里甭提多开心了。这要是皇上亲自御批也到是没什么,顺理成章。而你个辅政大臣去决断,未免有许多人不服。首先,那些犯官就会有异议。那些犯官家属更是难惹。
退朝后,这些大臣们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出了大殿。他们到底出了口闷气。
大臣们走光后,张天颜慢慢的坐在了御阶上。古烟峰穿着太监的服饰坐在了他的旁边,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封子剑看了都忍俊不禁。弗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里乐的不行。
“徒弟!不就是处决些贪官污吏吗?”
“我张天颜连只蚂蚁都不曾杀过,你上我……”张天颜举起双手在眼前看着。
“你不用为难,我去把他们都宰了!”古烟峰说着就要站起来。
“师傅!你就别添乱了!”张天颜赶紧拉住古烟峰的手臂。
“你说你像不像个男人!杀个人就这么难吗?”
“师傅!此话差矣!每个人都是父母生养的,他们都有姊妹妻儿!他们的生死牵动着多少亲人的心!每每想到这,我就想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