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沧子儒的话,圣龙帝的脸黑得就像锅炭一样,他凝眉冷眼的看向苏娥。
苏娥不待见白千璃,将她视为巩固沧国公府地位的工具,而他则一心想要白千璃补偿他的儿子,两人早已秘密商量,既然是白千璃重伤岑飞尘,让他变成了痴傻,那就由白千璃负责,照顾他一辈子。
可眼前这番情况,可是跟商量好的不太一样,他看向苏娥,就是在质问苏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国公府是在把他当猴耍?
苏娥接触到圣龙帝的眼神,心下一提,顿时厉声怒斥: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干什么?不过一个丫头的婚事而已,你们两个男人插什么手,也不怕丢了国公府的脸!”
白千璃那个天杀的,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汤,竟一个两个都替她求情!
今日在场的人有哪个不是世家子弟,若是这桩婚事成了,她国公府的名声也不会落得太糟糕,可若是黄了,国公府怕要是落个家门不和,违背圣意的名头了!
苏娥将国公府的利益看得极为重要,她一辈子打拼出来的家业,怎么可以被几个黄毛小子给搅黄了,所以她宁愿逼白千璃嫁给五皇子,也不愿和气退了这场赐婚!
沧子儒抬眸直视着苏娥,沉声说道:
“曾祖母,国公府若是蛮横不讲理,强人所难,才是真正的丢了国公府的脸。”
“你!”苏娥怒气腾升:“你也知道,我还是你曾祖母,你竟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还是我国公府的子孙吗!”
白千璃一个外人,怎么气她她都无所谓,可沧子儒不同,他一向是国公府的骄傲,又是苏娥的嫡亲血脉,沧子儒轻轻松松几句话,便能将苏娥气得吐血。
沧子儒敛眉,对于苏娥,他心里还是尊敬的,可是他同样也见不得他们再这样去为难白千璃,仔细想想,白千璃所伤的人,大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若那些事发生在他身上,他或许会比白千璃更加愤怒。
苏娥只感脑袋涨得发昏,不过是给一个野丫头赐婚而已,他们竟敢,帮着外人抨击自己的亲人,她气得直咬牙,指着沧子儒跟沧承泽两人,怒道:
“滚回去,给我滚回去!没我的命令,不许你们踏出国公府半步!”
她怒敲着手中的拐杖,清脆的“咚咚”声让在场的人心里直打鼓。
苏娥乃是开国功臣,在圣龙帝面前功不可没,换作别人,断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训斥自己的子孙,可她不一样,她的实力几乎与圣龙帝持平,每一句话都带着威严,让人不敢小觑。
且圣龙帝安坐上位冷眼旁观,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足以证明他已然默许苏娥的此番行为。
“曾祖母消气!”沧承泽跪在地上直着身板,对苏娥揖礼说道:“大哥说得在理,还望皇上跟曾祖母好好考虑!”
“来人!把大少爷跟二少爷请回去!严加看管!”
吃里扒外的东西!
苏娥抬手一挥,连商量的余地都没给他们。
“不许动他们!”突然,一直在一旁观察情况的白千璃“砰”的一声拍案而起,她大步走到沧承泽面前,伸手擒着他的胳膊稍微一提,就把沧承泽整个人拉了起来,说道:“二哥,起来!不用你帮我求情!”
话落,她眉头一凛,瞪着苏娥跟圣龙帝说道:
“你们谁爱嫁就嫁,反正我是不会嫁的,想打我的主意,门都没有!”
她算是明白了,在这宫宴里,除了没进官的男子,就是一些府宅女眷,苏娥是故意趁着沧文轩不在,将她这桩婚事敲定!
她以为沧文轩不在,没人维护得了她,她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摆弄她了吗?
简直可笑!
怪不得苏娥要亲自前来,原来是埋好了陷阱等着她往坑里跳!
“哼!”苏娥冷哼一声,怒笑:“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是对你莫大的恩泽,你只有遵从的份!”
一个没有造诣的野丫头,她苏娥还不放在眼里。
“口不择言!”突然,一声沉怒而又充满磁性的声徐徐响起,让在座的人心头莫名的颤动了一下,玄熙缓缓站到白千璃身边,凛眸沉笑:“太夫人莫不是将本尊给忘了?”
说话间,一袭杀气从他体内直迸而出,似有阴魂邪气围在他的周围,让人生寒,无法捉摸!
这股浓重的杀戮之气,苏娥早有领教,老眸微沉,一抹戾气随之溢于眉间:
“不过是头妖兽,国公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是吗?”
玄熙低沉的冷笑了一声。
突然,他的大手一把握住白千璃的细腰,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白千璃惊呼,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唇瓣一热,玄熙的吻便如雨般覆了下来!r1
白千璃红瞳顿时睁大,脑袋“嗡”的一声,震惊的看着玄熙那放大的脸庞!
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颊,心脏似是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难受到仿若快要窒息!
感觉到双唇的那抹温润,她惊慌得想要推开,却不料,玄熙的大手覆上她的后脑勺,紧紧的将她擒在怀中,加深了这抹热吻,细细的品尝着唇上的那抹甘甜!
在座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行这等靡靡之举,实在是有失体统!
众位女眷纷纷举起帕子掩目,眼不见为净。
沧承泽就站于他们旁边,见到他们如此亲昵的举动,袖中的拳头紧紧的蜷在一起,浓浓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