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处处刁难无非就是不希望这国师的位子落到千璃手中,既然司大人不服,千璃可以与令郎单独比试一番。”
白千璃缓缓站起,目光与司阳对峙。
司阳大袖一甩,冷哼:
“跟一介女流比试,简直就是有辱司家门弟!”
白千璃顿时嗤笑:
“司大人是怕了?还是心知令郎比不过我?”
“白千璃,你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在这里嚣张什么?你本是圣龙国的人,现在跑到我元始国来,你心里想的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听司阳如此说,白千璃暗暗叹了口气,这意思是连单独比试都不肯吗?她直喊头疼,跟司阳说一句话要费好大的劲,干脆问道:
“司大人不妨直说,你想干什么?”
她说重比一场,司阳又不愿意,这番大闹,他是想干什么?
“把国师之位让出来,滚回你的圣龙国去!”
此话一落,白千璃倒是先笑了:
“敢问司大人用什么身份让我让出国师弟子之位?有以何名义让我离开元始国?皇上在前,皇上都还没说话,司大人这般,有些僭越了吧?”
“我是实话实说!”
司阳一副正义凛然。
“照司大人的意思,千璃这个位子该由令郎来坐才对?”
白千璃提出质问,然司阳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还颇有成就的说道:
“我这是举贤不避亲!”
司阳说得理所应当,在座的众臣似早已领略司阳的固执,纷纷沉默不语。
白千璃也觉得跟这种人有理说不通,顽固至极,当下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群臣沉默,心下也不想再说话,看了玄熙一眼,缓缓坐下。
这场宴本来是为了让白千璃作个心理准备才设的宴席,如今被司阳这么一弄,大家都有些不好下台,元始帝也是一脸黑沉,心中不悦,白千璃一开始还想着要如何服众,可眼观宴席,除了这个司阳歧义颇大,并未见其他官员有何意见,既然说不通,她也撒手不管,谁爱理就理去吧,跟司阳这种老顽固说话,只会活生生被气死。
“举贤不避亲?”
太德殿寂静了片刻,便徐徐响起了元始帝那沉稳的声音,眉间平静,看不出喜怒,语气亦是淡然,像是在侃侃而谈,只见他缓缓站起,绕过宴桌走至殿前,负手而站,玄金色的龙袍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平静的神情因十二旒冕冠的珠色显得威严无比,他一一扫过众臣的脸,最后将目光落在司阳身上,一笑:
“司卿,朕有你这等臣子,可谓是,三生有幸!”
白千璃抬眸,眼观元始帝的笑容不达眼底。
司阳略一恭身:
“臣只是想为皇上分忧。”
元始帝缓向走近司阳,脸上依然带笑,缓声说道:
“你不是在为朕分忧,你在是为朕添忧!”
司阳一听这话,心下顿时一提,连忙低头:
“皇上,臣”
刚想说话,却被元始帝一口堵住:
“国师考验乃是朕与段国师一手策划,经众臣推荐,可直接进入最后三关亦是朕一口承诺,最后一关更是由朕与段国师齐齐把关,可司卿现在却在这里质疑白千璃,司卿,你这同等是在质疑朕啊!”
司阳心脏随着元始帝的话一下下的猛跳,他看到白千璃不过十四之龄,又是一个女子,便打从心底不认同她,让她做国师的弟子,他也绝不同意,气上心头,却没想过这一层,不,或许他知道,但他总觉得元始帝会认同他的观点,让他撤走白千璃国师弟子的位置,可如今,元始帝的一番话,不禁让他连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