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紧张什么,我好歹也在圣龙城生活过不是?”说着,白千璃环顾了一下四周,夏竹不知从哪搬来一张椅子,她悠悠坐下,无视圣龙帝警惕的眼神继续笑道:“不过,既然皇上问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这次来是代表元始帝,来劝降皇上的。”
此话一出,众臣顿时议论纷纷,白千璃这是要闹哪般?
长公主的厉眸仔细的扫过大殿众臣,再看白千璃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想怕她的话,不似玩笑。
她微微看向圣龙帝,只见圣龙帝的心口一起一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长公主宽袖之下的拳头不禁握紧,祈祷圣龙帝别轻举妄动才好!
显然,圣龙帝也不是傻子,白千璃的话,他信了七分,可是,白千璃说劝降,他就要降了吗?简直可笑,他深呼一口怒气,冷笑一声: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朕谈判?”
白千璃抬眸,直视着圣龙帝的眼睛:
“不管我是否有资格,在我说出这一番话时,皇上都要深思熟虑不是么?”
圣龙帝眸眼再沉两分,就如白千璃所说,不管今日来传话的是谁,只要说出这一番话,他都不得不慎重考虑。
如今的天平大陆,已不再是三国鼎立之状,元始帝收复了天罗国,以元始国现在的国力,一旦举兵攻打圣龙国,他没有几分胜算。
他握紧袖中的拳头,大殿被一股阴沉的气息包围,好好的上巳节,竟被白千璃三言两语搅合,圣龙帝心中怒不可遏,可却没有任何能反驳的话语,半晌,他才开口:
“白千璃,你别以为朕不知道,天罗国就算被元始帝收复,可他的耗损也不少,天罗城发生那么大的事,元始帝要重建天罗城就必须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再来攻打朕的圣龙国!”
白千璃听到这话,顿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皇上还真是顾虑周全,我白千璃佩服不已。”
圣龙帝被她这副模样气得暗吐一口鲜血,可还未说话,就见白千璃红瞳一凛,笑道:
“可是圣龙国能打得过现在的元始国吗?”
此话一出,圣龙帝再次顿噎!
白千璃翘起二郎腿,无所谓的耸耸肩:
“若是此时打不过,日后也不会打得过,元始国最虚弱的时刻就在此时,圣龙国连这时的元始国都打不过,被元始帝收复是迟早的事,皇上是想日后费时费力抗争到底呢?还是现在就归降于元始帝,成为附属国,想来这样对圣龙国也是最好不过,既不用经历生死之战,也不会成为亡国之奴,只需每年向元始帝进贡,孰重孰轻,皇上考虑清楚才是!”
“白千璃!”圣龙帝忍不住咆哮出口,周围的空气似乎随之一震,杀气凛然,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白千璃,恨不得将她就地撕碎:“你别忘了,最初收留你的,可是朕的圣龙国!”
此时,她竟要为了别的国家,来攻打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圣龙国,简直岂有此理!
白千璃红瞳亦是一凛,周身迸发出庞大的戾气,生生将圣龙帝的杀气压制,圣龙帝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白千璃就像咽了一只蟑螂一般恶心,她阴狠的瞪着圣龙帝,语气沉冷:
“你若不是忌惮我,派苏娥跟沧阳对我半路截杀,我白千璃今日亦不会步步将你逼紧,也正是因为沧国公府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白千璃今日才会坐在这里与你和心谈判,如若不然,你圣龙国早已是我白千璃的刀下亡魂!岑君浩,你当年费尽心机欲将我铲除,就别怪我今日翻脸不认人!”
岑君浩,乃是圣龙帝的名讳,这一番话说得沉怒不已,众臣心下暗暗哑然,无一人敢作声,圣龙帝被她那凛烈的气息吓得浑身一震,在气势之上,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年仅十五岁的白千璃!
沧子儒在席坐上默默的看着白千璃,一段时日未见,白千璃似乎又增近了自己的修为,他蜷紧拳头,看向圣龙帝,只见他眸眼中的讶异久未消散。
白千璃微微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沉怒的脸庞又恢复了笑容:
“我这里还有两个人,亲眼目睹了天罗城的浩劫,皇上若觉得我所言是虚,不妨听听她们怎么说。”
说着,意念一动,洛芝兰跟洛芝云两姐妹凭空摔在大殿的地毯之上,两人衣衫不整,皮肤被水泡得有点发白,洛芝云此时还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被折磨得昏昏沉沉,狼狈不堪!
洛府两位小姐凭空出现,让大殿上的人看得云里雾里,眼神多是惊讶,可还未等他们惊讶完毕,洛府家主洛子真一见是洛芝兰跟洛芝云,错愕的腾身而起:
“兰儿!云儿?”
叫着,便来到了两姐妹眼前,心疼的脱下外袍,披在两人身上,回头怒瞪着白千璃:
“白千璃,你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
白千璃无所谓的说道:
“只是把她们关进了水牢一阵子,我也没想到她们竟这般不禁泡!”
洛子真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手指颤抖的指着白千璃:
“你!”
“嘭!”
还未等洛子真说话,圣龙帝一掌拍向案桌,眼睛紧紧锁在洛府两姐妹身上:
“说!你们在天罗城都看到了什么!”r1
不管外面怎么传,他始终没亲眼看到天罗城遭遇,被逼至此,他迫切的想要确认,白千璃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能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以一己之力歼灭一个国家!
三月的天气并不见得有多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