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泡在浴桶中的罗天,脸色也是几时白,几时黑。眉头也皱着,也舒着,似乎是在受着折磨…
鬼医一直忙活到了深夜,才锁上门出去了。罗天的脸色此刻也有了几丝红润,浑不像刚来楚霞城时的那般铁灰…
罗天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听着耳旁有人唤着自己,才悠悠转醒。
“臭小子,快醒醒!”
罗天终于在鬼医的嚎唤下,醒了过来。
“鬼叔,这么早,何事啊?”
鬼医一听,脸色不善道:“还早?都快吃晌午饭了,还早!醒来了,就出来吧!吃了晌午饭,你还有事呢!”
罗天也想起昨天自己泡药浴了,低头一看,只见浴桶中一桶清水,一眼见底,自己的兄弟都看的清楚。
罗天觉得大囧,赶紧遮住:“鬼叔,你换水了?”
“换个屁,是你把那药性都吸收了。没了药性,这水当然清了”
“我吸收了?”
鬼医不耐烦的恩了一声:“赶紧起来,一会儿还有事呢!”
罗天只得赶紧出来,套了件长衫,就听着鬼医嚷嚷。
“晌午饭,我给你要了一碗素面,昨个你吐的伤了脾胃,不能见荤油。吃完了,去街上给你买个床,再买个铺盖。你以后就睡那个屋。天一擦黑,你就喝了这壶药,然后就睡觉。”
鬼医说的快,但好在罗天都记着了。
再接着鬼医扔过来的一个药壶,这不就是昨天那个药壶嘛!
罗天脸色发苦:“鬼叔,别再让我吐了,再吐,苦胆都要出来了。”
鬼医像是急着要出去,收拾着自己的袍子,不耐烦的说:“这个药不吐,你喝了就知道。我晚上也就回来了。”
说完,鬼医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出门了。
罗天叹了口气,心想这才第二天,这鬼家伙说起码大半年,不说这毒会要了我的命,光是被这老鬼这么折腾,估计自己都活不过半年。
看着老鬼指着的那个屋,里面扔着些破烂的家具,再没了别的。还好采光不错…
吃了鬼医叫来的素面,罗天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穿戴。便出了门,要买床,要收拾屋子,还要买铺盖啊。
罗天在街上转了一圈,花了二两银子,顾了两个打零工的汉子,抬回了床,把屋子的墙刷了刷。最后,又顾了两个汉子的婆娘,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
罗天坐在新床上,看着收拾一新的屋子,很是满意。
快要日落时分,罗天在对门喝了碗粥,回了医馆,照旧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了药壶里的药,砸吧砸吧嘴似乎不臭!
其实喝之前,罗天心想,管他香不香臭不臭,反正都要喝,香的就算了,要是臭还不让自己再吐一回,索性就不闻了,直接捏着鼻子整。
刚刚喝完,罗天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昏昏欲睡。
临到昏睡前,罗天骂了一句:操,méng_hàn_yào…
…
待到,第二次罗天悠悠醒来,只觉得浑身都疼。
稍稍一动,更是疼的直咬牙,不停的吸凉气。
“嘶…”
勉强坐起身子,解开被子一看,罗天差点吐血,自己又光了,肯定又被那个老鬼给扒了。
这羞愤的心情,让罗天恨不得撞墙…
心里直骂:死变态…
拉过一件长衫套在身上,罗天刚要下床,才看到地上放着一个铜盆。
铜盆里全是银针,打眼一看起码有几百根。
再细细的看和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行针过后的小红点。
昨晚是针灸了?
懒得再理会,罗天现在只想上茅房,因为现在水压有些大的刻不容缓!
在茅房,罗天刚一打开阀门,针扎的灼烧感,疼的罗天咬牙切齿,细细的朝着自己兄弟身上一看,也是布满红点。
罗天都不敢想象,鬼医行针到自己兄弟身上的画面。
差点咬碎牙仰天长啸:“鬼医你大爷的!你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