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一听,眼神立刻闪过笑意,挪到言释然身旁得意的勾了勾下巴。心里想着本就是自己要来做风鸳教的弟子,现在也埋怨不了谁了,便坐下来大气一喘,开始认认真真的翻抄起来。
阳光暖暖,明媚的光线透进屋子里,窗外树影摇曳,发出令人舒心的沙沙声,一切仿佛都陷入静谧之中,言释然放下茶杯的动作都不自觉的轻柔起来,他看着温辞几缕秀发从耳边滑落,秀丽的眉眼,认真的神色和笔下干净利落的字迹,听着窗外飞鸟的鸣咛,微风拂拂,思绪渐渐恍惚,脑海中浮现模糊的影子正缓缓明朗,硬生生的与温辞的侧脸重叠。
即是一瞬间,言释然唤着温辞的名字,随着温辞转过脸来注视着他,言释然极其肯定的说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啊?”温辞一阵茫然。
“我说,我们在哪里见过。”
“你这没头没尾的,我哪知道在哪里见过”
温辞翻了个白眼,又继续抄起门规来了。但是言释然显然没有这么善罢甘休,温辞身上极为熟悉的感觉不会有错,先前被他蒙混过去,这一次确实要得到一个答案。
言释然二话不说,将温辞的笔直接抽走,黑色的墨水划过温辞的手心,留下一道墨迹。
见状,温辞皱起了眉头,淡淡道“师兄,说抄的是你,现在把我的笔拿走,你要我用血来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释然将笔放到笔架上,略微隐忍道“我说过了,是你没有回答。”
良久,温辞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去手心的墨迹,垂下了眼帘,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言师兄,你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言释然震住了,对的,除了知道答案,他并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发生什么。
但是,对他来说,这个答案却会颠覆他对温辞的看法。
言释然握紧了拳头,将深藏在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我只是想知道,二十年前,那个救了我的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