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有关。建议两位大人,还是不要涉足其中的好。」
宁檀若眯起双目看了他一会儿,道:「乱象?」
「武林人士越聚越多,人命案子层出不穷,说是乱象,并不为过。草民如果
猜得不错,湖林府衙中的各位大人,这几日只怕觉都睡不安生了吧。」
宁檀若冷笑道:「平时尸位素餐,做够了亏心事的人,永远也睡不了好觉的。」
南宫星苦笑道:「宁大人对自己的上级,是否有些过于偏激了?」
宁檀若横他一眼,道:「所谓勤政爱民,明刑弼教,难道光凭他们嘴上说说
就可以当真的么?一桩娼妓惨遭虐杀的案子,我没时间亲自查问,交给几个本地
的捕快去做前置工作,结果拖拖拉拉,光是验尸就磨蹭了一天有余,我难道还要
夸夸湖林的老爷们督教得力么?」
南宫星皱眉思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不瞒大人,那桩案子,和青楼无头
尸的案子,其实是一回事。」
宁檀若双眼一亮,立刻追问道:「哦?你知道内情?」
南宫星只得点头道:「实不相瞒,草民最熟悉的就是湖林,也正是因此才避
难到此处。一般情形下,死了一个娼妓,下手的又可能是江湖人士,官府很可能
撒手不管。」
宁檀若听到此处,口唇微动似乎想要插言,但面现犹豫之色,又硬生生吞了
回去。
「因此……草民便贸然行事,顺藤摸瓜调查了下去。最后查到的凶手,正是
住在妓馆中的宿九渊。他发现事情败露,困兽犹斗,还和草民斗了一场。」
「那……最后人难道是你杀的?」宁檀若皱眉道,「可看你手上老茧,你练
的应是拳掌功夫,随身也不见惯用兵刃,无头尸断颈处齐整无比,大致估算,兵
刃极为锐利且速度极快,不像是你下的手。」
「的确不是草民杀的,有其他人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愤而出手,将其格杀。
这案子,到真可以算是江湖恩怨。宁大人还是不要追究的好。」南宫星缓缓
说道,「杀人偿命,犯人已经伏诛,妓女一案,大人也可以做结了吧。」
宁檀若低头在纸上刷刷写了几笔,淡淡道:「单凭你一面之词岂能结案,我
验证后若是属实,自有计较。至于那具无头尸,你且记住,不论什么犯人,砍头
都是刽子手的事,定罪自有官府过堂,越俎代庖的,上头肯封卷不问,算你们的
造化,否则,我一样要以杀人罪缉拿。那位寒刀关凛,就是无头案的首要疑凶。
有人证见到她曾在妓馆外提刀离开。明日得空,我先去问她几句。你这些线
的颇为有用,我姑且记你一功,将来真查出你的罪,多少也能相抵一些。」
南宫星只得苦笑道:「那就先谢过大人了。」
屋中安静了片刻,宁檀若挥笔疾书,连着写了三页,跟着将笔一搁,上本
子收进怀中,突然道:「你们如意楼的事迹,我多少也听闻过一些。」
南宫星心中一紧,谨慎道:「宁大人消息灵通。」
宁檀若却并未详说,只是略显忧郁的沉思片刻,才轻声道:「那些事于法不
容,论刑少说也能捉出几个斩间侯。但是……」
她说了一个但是,却没了后话,怔愣半晌,才抚着额头轻轻摇了摇手,道:
「南宫星,你的口供便是方才所说么?是否还有什么需要修正更改之处?」
南宫星道:「草民句句属实,不需更改。」
「此时天色已晚诸多不便,供词明日准备妥当之后,你阅览无疑,便可画押。」
宁檀若显得有些疲惫,她偏了偏头,年铁儒便立刻站了过来,双手一扶按在
她粉颈两侧,用力按揉起来。
这夫妻到真是不避旁人,南宫星颇感尴尬的别开视线,道:「那草民的嫌疑,
是否算是澄清了呢?」
宁檀若正被揉的颇为受用,口鼻中连连发出猫儿般的轻哼,懒洋洋道:「只
凭你一人的证言当然不行。供词画押之后,我们便要带你前往陆阳,与相关人等
对证。此案发在陆阳,如无公函,须在陆阳做结,你身体不便远行,我明日去问
问那些武林高手,看看谁能拿出个意,帮你过去。」
南宫星暗自焦急,偏偏无法明说,只好尝试拖延道:「草民身上的毒已经有
人去想办法了,只是路途不近,往来需要几日功夫,不知道两位大人能否为我略
作耽搁。否则我半路毒发,岂不是死无对证?」
宁檀若皱了皱眉,抓住年铁儒的手掌往背后放了一放,自己挺了挺腰,道:
「我明日问过再做计较。办案刻不容缓,如非不得已,我不愿多耽半日。不过如
果你身中的毒性确实要命,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到时我会先去查办城中其他案件,
宽限你几天时间。」
南宫星暗暗松了口气,道:「那……草民的案子既然有诸多疑点,嫌疑其实
也并没那么重,是否……不必再强留在两位大人身边叨扰了?草民的身体不方便
锁进大牢,但睡睡柴房,应该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宁檀若干脆的答道:「不行。口供说的天花乱坠,得了空便逃的不见人影的
疑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