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周围却连个脚印也没有,只留下了这件宝物。故而我三人皆以为是佛祖显
灵,考验我三人助人之心,见其心诚,故以此宝为赠。」
高俅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进一步追问。
得了两件宝物,他兴致大好,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易安之来:「想必这第三件
宝物也是不凡,还是快快拿出来,让老夫一睹真容吧。」
易安之近一步上前,不慌不忙道:「太尉大人,这第三件宝物乃是在下所献,
名曰『平梁山贼寇之策』。」
此话一出,厅堂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肥猫和老狼故作惊慌地去拉易安之,
嘴里连道:「公子不可造次,太尉面前,怎能如此无礼?」
「哦?」高俅双眸一凝,表情慢慢严肃起来,先前的兴奋渐渐淡去:「梁山
贼寇,不过几个打家劫舍的毛贼罢了,只待朝廷军马一到,瞬息便会化为粉尘。
何须用什么计策?」
想了一下,他又道:「看你举止谈吐,也是书香之家的子。老夫甚为好奇,
你是如何得知朝廷即将出兵剿匪?如实说来!」
话到最后,已经隐带厉色。
易安之却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太尉容禀,实不相瞒,在下也算是读
过几卷书,忠君之事从不敢忘。我等在进京的路上偶遇呼延灼将军,相处甚欢,
席间呼延将军说起太尉调他进京,所以我冒昧猜测应是对应梁山之事。」
听他这么说,高俅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些,他开始还担心是调兵之事已经泄露,
不过又问道:「朝廷征调地方将领入京乃是常事,为何你独独断定是为了那梁山
贼寇?」言下之意已是默认。
「太尉且听在下慢慢道来,我大宋虽说带甲万,但厢兵早已糜烂,战力十
去八九。目前可战之兵无非西军与禁军,但西军陈兵边境,为的是应对外虏,一
般不会轻动,如有兵事,靠的大多只能是禁军。况且呼延将军乃猛将也,无故奉
调进京,必是要动刀兵之事,纵观全国,最近风头最盛者莫过于梁山贼人,所以
在下这才贸然一猜。」
一席话说得高俅眉头慢慢展开,眼中有了一丝欣赏之色:「不错,你能推断
出这些,也算难得。那你所求为何啊?不必拿先前那番话来敷衍我。」
三人心里暗擦了一把汗,心道这高太尉不好糊弄啊,好在众人事前预想了各
种情况,此时也不至于慌乱。
易安之拱手为礼:「太尉果是明见,在下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做出一番功
业。但在下有自知之明,若是读书科举,恐怕一生也难登大堂,不知何年何月才
有机会。于是才借着两位好友献宝之际,向太尉陈述一二,万望太尉恕罪。」
高俅沉吟了一下:「那你想如何成就功业啊?实话对你说,这两件宝物老夫
甚是喜欢,赏赐必然少不了你们的。但若是求官,便是老夫身居太尉,也是无能
为力的。」
有戏!易安之心头一喜,连忙说道:「太尉一项自律,我等怎敢提此冒昧要
求,况且此番我等前来,只需为大人分忧即可。」
这下又把皮球踢回给了高俅。
「这般说来,你等倒是一心向着朝廷,老夫这人做事,向来赏罚分明。既然
受了你的宝贝,那便帮你一次。」高俅这下总算是疑心尽去:「也罢,这样吧,
此次呼延灼出征,你随同前往,剿灭梁山后,功劳也分润你一份,将来也好保你
个一官半职。至于你们二位」
老狼和肥猫连忙同声说道:「多谢太尉,但我等都是方外之人,当年深受故
人大恩,只愿随身侍卫,护得李家公子周全。」
「也好,两位既然如此忠义,那便各赠金一斤,随了鹤卿的意吧。」
易安之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一拱到底:「多谢太尉!」
高俅微微点头,受了他这一礼,这才问道:「先前你说有平梁山之策,可是
信口之言?」
「太尉面前不敢虚言,在下确有些办法。」
「那好,你随我到书房来。管家,你带大师和道长在府里走走,不可怠慢。」
高俅吩咐道。
「是,老爷。」
跟着高俅来到书房,待他落座后,易安之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太
尉,在下在外游历数载,自认对这梁山贼人还算有些了解。其实这伙人本来只是
一伙占山为王的草寇,领头之人名叫王伦,自号白衣秀士,是个志大才疏之辈,
不足为虑。」
「后来那劫了生辰纲的晁盖一伙上山后,火并了此人,自此梁山方才有了壮
大的迹象,这晁盖匪号托塔天王,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所以坐了梁山之后,却
是很有些贼人去投。但此人勇力有余,智谋不足,又自命为好义之辈,对付起来
也不算太难。」
「真正可虑者乃是后来上山的一人,名曰宋江,江湖人称及时雨。此人事发
前乃是郓城一个押司,因为时常接济江湖人士,手面甚为大方,所以被称为及时
雨。听说但凡江湖人士见了他的面都要称一声『宋江哥哥』,可见此人人缘之好。」
「太尉您想,他一个小小的押司,每月的俸禄还不到十两银子,哪来那么多
的银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