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莹玲听得热血沸腾,豁然开朗,她不由地一下握住杜玉清的手:“哎呀,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声音有些高了,吸引住船舱里更多目光,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声音:“我原来一直很喜欢诗词中那种苍凉萧索和孤独悲苦的味道,比如像‘秋思之祖’马致远《天净沙》中,‘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那样意境,或者是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有时候免不了顾影自怜,弄得自己悲悲戚戚,怨这个,怨那个,无法自拔。如今听你这一说才知道自己眼界小了,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出生,而是自己的思想。”
“是啊!”杜玉清附和道:“我们女子原本就囿于闺阁之中,生活范围狭小,如果还不能放大自己的心胸,超然物外,那可真得生生郁闷死了。古人最讲究的是生机畅达。《尚书》说:‘往哉,生生’。《易经》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庄子》讲‘吐故纳新。’无不是说:人身难得,不得不珍重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