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家功法讲究的固本培元,培的便是此“元”,因此有些道家心法修行者讲
究忍精不泄,更有甚者,便研究出了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邪派捷径。
外家功夫虽对精元要求不高,但若是有损,也难免气力不继根基虚浮,最后
英年早衰。
不论阴阳,一旦精关被破,便如同便溺shī_jìn,没了约束。男子一经刺激,便
阳精汩汩流出,软弱难举,女子稍加逗弄,便阴精迸发,酥软无力,此后再难持
久,稍有不慎,便有脱阳脱阴而亡的风险。
杜晓云只知道自己此后精元不稳,花心敏感,换个角度,便是成了个天生淫
妇,她以为自己遭人轮流淫辱在前,受了这等损害在后,能强撑着不再晕过去,
都全靠袁忠义在旁扶持安慰。
等心绪混乱稍定,她才咬牙切齿问起了后面来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
袁忠义深知说多错多,便只称自己都没看到那人的模样,仅听声音觉得应该
十分年轻。
杜晓云蹙眉思忖片刻,说声失礼,将袁忠义衣襟扯开,柔软掌心贴在他伤处,
细细勘察,跟着心中一惊,道:“竟、竟有如此阴寒的掌力?”
她头脑混沌,检视记忆颇为费力,不自觉又靠在了袁忠义的肩头,喃喃道:
“采阴补阳的恶贼……我尚且听过几个,自身就是玄阴内劲,还要采我……阴元
的,难道……是那个夜雨寒蝉李耆卿?”
袁忠义好奇道:“你说的是谁?”
杜晓云银牙暗咬,恨恨道:“那是西南一带的两个有名淫贼之一,他们技艺
高超,我们正道中人几次围捕都没能将其捉住。他们为了炫耀,给自己故意起了
仿照西南四大剑仙的绰号,一个叫莲峰春红柳钟隐,另一个就是夜雨寒蝉李耆卿。”
袁忠义有杯酒坠月杜太白这么个姐夫,岂能不知道西南四剑仙的名号。
除了已死的那个,和边疆正在登高一呼的秋风拾遗李少陵之外,还有怆然独
行贺伯玉,与春风如剪陈季真。
当今武林西南诸州,便以他们四个年少有为剑法过人的名侠为尊。
那李耆卿和柳钟隐既然敢仿他们四个的名号,想来确实有几分本事。
袁忠义略一沉吟,激愤道:“杜姐姐,既然有了头绪,那你养好身体,咱们
就去寻他,为你报仇!我、我来帮你,也算是报我这一掌之仇。”
杜晓云黯然垂泪,此次打击极大,让她再没了半点之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
的神髓,仿佛都被一条怪蛇一口吞噬得干干净净。她长叹一声,哀婉道:“报仇
……我大哥已经不在,我……我又被歹人如此……欺凌,哪里还有本事报仇。你
肩上这一掌,我就是用尽毕生功力也打不出来,去找这样的高shǒu_yín贼寻仇,不等
于是送上门……的肥肉么。”
袁忠义要得就是她此刻的无奈绝望,当即凑上前去,柔声道:“杜姐姐,这
一掌连我都没打死,我看,厉害程度也有限得很。”
杜晓云摇头道:“那是你体质阴寒,在男子中极为罕见,加上所中又非要害,
李耆卿必定是以为你必死无疑,才懒得多看一眼。你……”
说到此处,她昏昏沉沉的脑海中陡然闪过一道刺眼亮光,让她豁然抬头,猛
地伸出手去,捏住了袁忠义腕脉。
八重不仁经的内功实力比杜晓云所练实在是高出太多,袁忠义毫不费力,便
将内息尽数隐藏,只留下些许残余故意放给她此刻的虚弱真气探到。
“忠义,你学过内功?”
“嗯,学过一些,不过……是这里的山贼教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胡乱练
了练。”他知道鱼已上钩,忍住心底冷笑,面上仍保持着哀戚之色,柔声道,
“不过杜姐姐你放心,就算是这不知名的破内功,我也肯好好苦练,一定努力帮
你杀了那个李耆卿。”
“原本我所学武功都是阴柔一系,想要传给一般男子也相性不合。没想到你
玄阴之体,恰好还修了一点阴寒内力。”杜晓云愤恨在心,终究杀意难平,她知
道自己阴关被摧残的极为彻底,此后即便阴元回复,稍有不慎就会再度失守,而
且那毕竟是个闻名江湖的淫贼,她即便是残花败柳,也不甘愿再次受难,那么,
袁忠义要真是武学奇才,天赋过人,兴许……反倒比她更可靠些,“忠义,我…
…先传你几招掌法,你练给我看,好么?”
袁忠义当然来者不拒,肃容起身,拱手道:“杜姐姐,此后,你便是我的授
业恩师!”
杜晓云脸上一白,神情极为失落,幽幽道:“你……你要拜我……做师父么?”
袁忠义对女子心思拿捏极准,但此时装傻充愣显然更好,便呆头呆脑道:
“可……学武不都应该先拜师么?”
杜晓云心高气傲,哪里肯主动提起,凄然一笑,道:“也罢,那……那我便
……收了你这个……”
“等等!”袁忠义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抢上一步,将杜晓云紧紧搂住,
皱眉道,“杜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忘了,我若是拜你为师,就不能娶你为妻了。”
他说着往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一记耳光,目中含泪道:“我是知道能为你报仇,
一高兴忘